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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千年道行一朝丧


  玉玄寒并未因张仪的话而不高兴,脸色如常地说:“本王与皇兄亲密无间,他想要什么样的陵寝本王不会不了解,张相大可放心!”

  “依臣下之见,南越王并不如自以为的那么了解国主。”

  “本王乃皇兄的亲兄弟,岂会如张相所言?”他冷笑道。

  张仪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说:“就怕南越王自信过了头。”

  “都道张仪能言善辩,今日算是领教了!可本王要告诉张相的是,本王并未自信过头,外人根本不知本王与皇兄之间的感情。”玉玄寒冷冷地看着张仪。

  “感情好并不代表了解深。臣下与家中的老鼠感情也很好,可家鼠却不了解臣下,总是把家中仅有的衣服咬破,害得臣下失礼人前啊!”张仪一边说一边卷起袍子的衣袖露出缝补过的里衣衣袖,一副又爱又恨又无奈的样子滑稽得引人发笑。

  玉玄寒被他奚落并未动怒,这些年的日子不是白过的,要是轻易被张仪激怒的就不是他了!多少次太后派去的人以各种方式想要激怒他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都一一被他识破忍了下来,张仪的奚落比起那些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只不过,张仪对他的不满早已有之,念在他只是忠于玉轻寒才有的举动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了,况且往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的是。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只要那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嘻!”玉轻寒笑出声来,张仪故意想激怒玉玄寒,可玉玄寒偏偏不上当,要再这样下去张仪估计要千年道行一朝丧了!玉玄寒是什么人?他不单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个忍耐力比谁都要强的人。被逼赶到南越所受的白眼和冷言冷语不计其数,一点点的讽刺之语在他看来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而已。张仪的用意他亦能看得出来,这样就更不会上当动怒了。

  “国主,你觉得这很好笑?”张仪忽然一脸的严肃,仿佛自尊心受创一样。

  玉轻寒咳嗽着敛住笑,睨着张仪说:“老鼠不识好歹,国相勿怒。本王又岂会因国相破衣加身而取笑你?是本王之过,让国相受穷困之苦,改明儿我亲自替国相抓老鼠去。”说罢,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掩面哀伤。

  张仪心中好笑,玉轻寒哪里是内疚?别人说他是狐狸,可他感觉自己比不上玉轻寒狡猾,他才是真正的千年老狐狸,狡猾的程度是非一般人可比的。他连当初怎么心甘情愿上了他的当都记不清楚了,到如今仍旧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病怏怏的王死心塌地,或者是因为第一眼的微笑,又或者是他那时坚毅的眼神,又或者……根本就说不清原因。可那又怎样?他甘愿陪着他演戏,必要时站出来痛斥他哪些地方是不对的,君臣之间可以这样真心以待又有几个?

  “国主体恤臣下,真让臣下感激涕零啊!”他也毫不示弱地假装抹着眼角感动的泪花。

  玉玄寒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冰冷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痕,玉轻寒紧紧抓住这一丝裂痕连忙说:“阿玄,此时你去巡视陵寝修建进度的确不太合适,太后那边盯得紧不如迟些再做打算,你以为如何?”

  “既然皇兄有所顾虑,我听从皇兄的安排。”他的目光微暖,瞟一眼张仪并未理会他眼神里的得意之色。

  玉轻寒看向一边沉稳的君然,道:“左小萱还在缠着你?”

  君然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浮现出左小萱隔三差五跑来找他的情景,又想起了君玉吃醋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舒,说:“君玉会应付的。”

  “君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仪挑眉揶揄道。

  君然一脸的懵然,道:“我哪里不对?”

  “左小姐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就算刁蛮任性一些也是可爱的,君将军未免太不解风情,辜负了美人一片痴情啊!”张仪煞有其事地说道。

  君然冷冷地瞪着张仪,淡淡道:“国相似乎十分喜欢左小姐,不如在下为你牵线可好?”

  “家中已有妻子,张仪不是负心汉,岂能见异思迁?再说左小姐喜欢的可是君将军你啊!”

  “哼,我看国相就不要谦虚了,你不是觉得左小萱刁蛮任性也是可爱吗?难得你懂她的好,倒不如真凑成一双的好!”君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十分不悦地狠狠瞪了一眼张仪。

  张仪瞬间觉得玩笑开大了,这个世间上有两种人得罪不得,一种是小人,一种是女人,像君玉这样聪明的女人更是得罪不得!他连忙堆起笑说:“四小姐莫要开玩笑了,张仪一把老骨头哪能消受得了?再说了,我那样说不都是为了试探君将军对你的一片真心?”

  君玉挑挑眉,说:“如今可试出来了?”

  “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他连连说道。

  君玉轻哼一声,目光改而投向玉玄寒,道:“说起来,罪魁祸首应该是南越王!”

  “本王?”玉玄寒感到莫名其妙。

  “是你把左小萱带来的,你到底有多不喜欢君然?”君玉矛头直指玉玄寒。

  玉玄寒浓眉一皱甚觉冤枉,虽然左小萱是他带来的,可是她喜欢什么人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四小姐,没有信心?”

  “不,我相信君然。”她含笑望一眼君然,继而又说:“可我也不喜欢有人觊觎他!”

  “觊觎?”玉玄寒哼笑,“没有自信的人才会害怕被人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

  “咳!”玉轻寒轻咳一声,看看君玉,又看看玉玄寒,道:“好了!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为何都要挤兑我家阿玄?是不是欺负他有肚量不会跟你们计较?”

  “这样的欺负都受不了,如何跟别人抢天下?”君玉冷哼一声。

  玉轻寒默默地扫视一眼众人,长叹一声说:“我以为你们能懂我,原来你们一点都不懂。罢了,若是觉得勉强,不如现在就散了吧!”

  “皇兄!”玉玄寒扶住他的手臂愧疚地看着他。

  张仪不自在地把目光投到别处,君玉也低下了头,君然轻握着她的手坚定地看着玉轻寒说:“属下相信国主的每一个决定。”

  “国相呢?”

  “张仪此生只侍奉国主一人,国主有令自是不敢违背。”张仪严肃地说。

  “好,本王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今日之言,以后阿玄之令便是本王之令!”

  张仪和君然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是!”

  君玉微微轻哼一声,心内沉沉地叹息着。玉轻寒今日之言无疑是给了玉玄寒在清河府发号司令的权力,他们再怎么不愿意听令于玉玄寒也会碍于玉轻寒所言不能违抗。幸亏她君玉是济世山庄的人,玉玄寒要号令济世山庄还需要老爷子的应允,他想利用玉轻寒获得真正的支持还需要拿出些本事来。最让人心疼的是玉轻寒,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偏偏要横插一脚,羸弱的病体长此以往地折腾下去也不知能撑多久。

  “国主,齐豫有事禀报。”外面传来齐豫的声音。

  “进来。”

  齐豫急急走进来道:“国主,严美人不知因何把沈女乐吊了起来,如今正在知音院审问。”

  众人一听均吃了一惊都看着玉轻寒,玉轻寒微微一笑,似乎严美人把沈安然吊起来审问一事并无不妥一样,他淡淡地说:“走,我们去瞧瞧。”

  “皇兄,我们要快,安然还有伤在身。”玉玄寒语气略有波动。

  玉轻寒剑眉微微一拧,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他们还没走进知音院就听到了鞭子挥动的声音,除了玉轻寒,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奔进知音院。一踏进门就看到沈安然主仆被吊在平日她抚琴的树上,严美人坐在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一名宫女拿着鞭子正鞭打欣和,沈安然似乎也挨了鞭子,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严美人。

  “嘴巴还真硬,到现在还不承认?”严美人不悦地看着她们,手中的茶碗也重重地放了下来。“贱人,我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严美人上前接过了鞭子改而抽向沈安然。

  “不要!”欣和眼看鞭子就要碰到沈安然不由得大叫。

  鞭子还没碰到沈安然就被人抓住了,严美人定睛一看,见是君然便道:“君将军也要护着这贱人?”

  “不知严美人因何鞭打沈女乐?国主曾下令不得在宫里动私刑,难道美人忘了?”君然冷冷地说道。

  “国主要是知道我为什么鞭打她,一定不会怪责我!我劝君将军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是吗?本王倒是想听听是何原因。”玉玄寒焦灼地看一眼沈安然,回头冰冷地说道。

  严美人冷笑一声,说:“南越王也是来护着这贱人的?”

  “本王只知道没有皇兄的允许,谁都不许动沈女乐一根汗毛。”

  “对于一个小偷就说不准了。”严美人十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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