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百口莫辩
很快，废品收购站的中年男人就开着货车冒雨赶来了。
楚岚让他在院坝里掉过头，指挥着把车屁股慢慢靠在门边，流出一个可以过人的缝，然后再打起伞出去给司机递了把伞。
一看，却是来了两个人。
“这是我工人，喊来一起弄，动作快些。”
似乎看出了楚岚的疑惑，中年汉子解释到。
两个中年男人将就着打着一把伞进了屋子，看着三轮车上满满当当的金属锭，黄的，黑的，白的。
“快点弄吧！”楚岚说了一声，然后就去打开三轮车的侧门。
而那个跟班中年男人爬上货车，钻进雨布里拖出一个大称，两个人合力接了下来。
“小兄弟，我给你先说好价钱，现在价格有些跌落了。”
“铁只有两千一吨了，铜涨了些，六万一，铝是一万六一吨。”
“无所谓，称吧！”楚岚也懒得细究。
最后称下来还是和系统数据差不多。
铁锭价格三千四百八十元，铜锭价格九万一千五百元，铝锭价格八千三百二十元，合计十万三千三百元。
依旧是转账，方便快捷。
“万支付到账十万三千三百元！”
很快，收款提示响起。
中年男人客套了两句，看楚岚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送走了回收废旧的，大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又回到垃圾场拿了一块一公斤的金块，包裹在报纸里，拿了个编织手提袋套着，喊了网约车，就拿了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前，欣赏着大雨滂沱的美景。
弥漫的水雾，四溅的水花，还有雨滴打落下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让得这近一个月忙忙碌碌的楚岚，心里难得平静。
不多时，网约车如期而至。随后，一路到了林福生珠宝店。
依旧是迎宾小姐姐的热情欢迎，还主动接过楚岚手中的雨伞，贴上标签，放在一旁的铁架子上。
你看，这就叫专业！
谢绝了导购小姐姐，楚岚一路来到了陆小安面前。
陆小安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气恼。
这个相亲认识的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撩过自己，难道自己现在已经变得没有魅力了吗？
自从上次卖了黄金，就此石沉大海，今天又来了。
“你又要卖黄金？”陆小安有些生气，语气生硬。
这让楚岚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哪里又得罪了她，只好点点头。
看着如同傻愣子一样的楚岚，陆小安不禁拍了拍额头，低声骂了一句“活该！”
“啊？什么活该？”楚岚更加傻了，这么好看的女娃子今天是被雨淋湿了头吗？忍不住去摸了摸陆小安的额头，看看是不是淋雨感冒发烧了。
“喂！”陆小安哪被男生这样近距离摸头杀，打掉楚岚的咸猪手，一脸气鼓鼓。
哎呀，姑奶奶，我就想卖个黄金而已，干嘛呀这是？楚岚欲哭无泪。
无奈，楚岚只好将编织袋放在柜台上。
沉重的一声也让陆小安抛开脑海中七七八八的胡思乱想。
打开一看，陆小安直接张大了嘴巴：
“你该不会是去抢了哪个珠宝店吧？”
楚岚呆了，他是实在佩服陆小安神奇的脑洞，抢了珠宝店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卖黄金，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锈了。
只好给了陆小安一个白眼。
“走吧，我先去通知经理。”陆小安一马当先就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楼梯口就碰见殷红英带着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下楼来，警察身后还跟着一个长袖衬衫美女。
赫然是赵培和欧阳倩。
“哦，正巧，赵警官，我说的人就是他。”殷红英看着走过来的楚岚，对赵培说到。
“呦呵，是正巧，楚岚是吧，昨天晚上睡好了吗？”赵培警官似乎别有深意的问道。
“挺好！”楚岚有些不明所以，这赵警官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
“哦！”赵培点了点头，看着楚岚拿着一个手提编织袋，看着沉甸甸的有点分量。
“黄金？”
“嗯？”卖黄金犯法了？楚岚更加疑惑。偏头看了看赵培身后的欧阳倩。
“因为你涉嫌一宗黄金失窃案，请配合调查！麻烦楚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赵培正色宣说着，并对楚岚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八，我又摊上麻烦了？黄金失窃案？
看着手里拎着的金块，这下好了，人赃并获了。
“我说这是我捡垃圾捡的，你肯定不信。”做出最后的倔强，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委屈巴巴的配合调查了。
二进宫，市公安局审讯室，坐着这个昨天就坐过的冰冷铁椅子上，双手轻轻摇曳着手铐。
对面依旧是昨晚那个小警察和欧阳倩。
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准备做笔录的欧阳倩，实在想不明白，我都这么配合了，干嘛还给我戴上。
“规定！”欧阳倩笑了笑，似乎读懂了楚岚的神色。
呼，楚岚呼出一口白气，别说，这里面冷气还是挺足的。
“姓名？”
“楚岚。”楚岚都不想说话了。
“年龄？”
“二十七……”
…………
“黄金哪里来的？”
“捡垃圾捡的？”
“你捡垃圾？老实交代，哪里来的？”小警察明显不信，语气严厉。
你不信有什么办法呀，我总不可能说我有一个随身垃圾场，再在这里给你表演一下大变活人吧。还有，这玩意儿的确是我捡垃圾捡的呀，嘤嘤嘤……
“在垃圾堆里捡的。”楚岚真是不想说话了，说了你又不信。
“给你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警察一拍桌子，把欧阳倩都吓了一跳。
哎，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这时，审讯室房门打开，赵培走了进来。示意小警察出去，他又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倩，你给他说说案件经过。”
“好的。”欧阳倩整理了一下笔录，然后看着楚岚，给他说到。
“八月五号，晚上十一点，滨河区派出所接到报警称，在滨江公园别墅区发生了一起大宗黄金失窃案，失窃黄金十五公斤，涉及金额高达五百多万。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勘查发现，匪徒作案手法相当专业，而且是团伙作案。”
“八月五日，今天都十六了呀！”
“案子昨天才移交到市局里来，很明显滨河派出所那边想要独立破案，争取功劳。”欧阳倩给楚岚解释了一下。
“咳咳……”赵培看了一眼欧阳倩，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最后我们走访调查，就发现了你，拿着数额巨大且来历不明的黄金到处溜达。”
所以你们就把我抓起来，楚岚欲哭无泪，我这倒霉劲儿，怎么就遇上了黄金大劫案了呀。
“如果真的不是你，你只能自认倒霉偏偏这时候捡到黄金。”
“可是，你是在哪里捡到黄金的呢？希望你能配合，提供线索。”
楚岚看着赵培，突然感觉这老小子今天帅气了不少。
“呃……是在……我想想……”楚岚低下头，不去看赵培和欧阳倩。
我怎么知道哪里捡的呀，老天爷呀。
看着低着头摇头晃脑的楚岚，赵培皱了皱眉，敲了一下桌子将楚岚惊起。
“是在东西路那边，对，东西路……呃，我再想想……”楚岚又低下头。
“东西路那边有个巷子，巷口有个平安超市，对，就是在巷子里，前天才捡的，可能是搬落了的。”
埋着头，楚岚都不敢看赵培，生害怕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从他脸上看出他在说谎。
其实，赵培知道楚岚在说谎。但是没办法，楚岚一口咬定黄金是捡来的，这在微表情专家欧阳娜那已经证实了，是真的。
“让他在这呆满二十四小时！”赵培给欧阳倩说了一句，起身离开了。
“美女，你们这管饭吗？”二十四小时呀，我的天，去捡捡垃圾不香吗？
欧阳倩懒得理他，收拾收拾也走了，留下楚岚一个人在屋子里，傻愣愣出神。
回到办公区的赵培，立马对旁边的一个队员说：
“查一查，这个楚岚，半小时内，我要他全部的资料！”
“是！”听着赵培严肃的安排，队员也严肃的板正身子庄严敬礼。
很快，办公区就忙碌起来。
半个小时后，欧阳倩拿着一份文件给赵培报告。
“楚岚，溪山市桐安乡人，九三年出生，二十七岁，未婚，基本上一直生活在溪山市。高中毕业，后来在一家小设备公司负责安装调试设备，坐了五年。半个多月前却突然离职，现在无业。”
“根据查看好的网购记录，很奇怪，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陆陆续续买了九套防辐射服和侦测辐射用的伦琴表，还有几套潜水用的供氧设备和高压灌注设备。”
“防辐射服？潜水供氧设备？”赵培有些疑惑，想不通防辐射服能够干嘛。
“对，就是那种很是沉重黄颜色的全覆盖防辐射服。”欧阳倩解释到。
“嗯，继续。”
“而根据银行和万支付方面提供的流水，楚岚近一个月有多笔大额进账，还有一笔二十二万的付款。”
“和谁？”
“进帐方面是多个废品回收机构，而出帐是一家二手建筑机械经销商。”
赵培是越听越糊涂，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实在把这些事物联系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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