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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113章


高江川道:“那倒不是,不过替张掌印办事,犹如与虎谋皮,我若不留后手,怎么敢趟这浑水呢?实不相瞒,高某已安排了心腹于外,倘若半年得不到我的消息,当年之事即刻就会被公开。”

        闻言,张保沉了眼,“呵,看来是咱家低估高管事啦。”

        “好吧,既然如此,咱家就再帮你一回。”

        “也是帮掌印您自己一回。”

        张保点头,“咱家有办法保你不死,但是,高家必须有人出来承担罪责。”

        “据咱家猜测,你那兄弟高江峰应该已经死了。所幸沈佑招供时,并未提及你,只说剩余食物都是运往菱州的,那么这案子就一并安在他身上吧。”

        “我峰弟死了?”

        虽然这些日子,高江川四处寻找高江峰未果,已经猜测他很可能遭遇了不测,但在张保说出时,他还是难免讶异。

        “嗯,他定是被东厂暗中拿了逼供致死,否则,魏锦余,郭宝宝等人又如何知道那么多关于鱼塘的事呢?”

        高江川暗暗攥了拳头,将这笔账暗暗记在了傅筠山,魏锦余和郭宝宝头上。

        “当然,他是死是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即便他没有死,为了保你,他也一样得死。”

        权衡利弊,高江川也只能暂且将仇恨压下,咬牙道:“好,那便全凭掌印安排。”

        “咱家自会安排,高管事只要记得,不管谁问,你要一口咬死,对高江峰所做所为一无所知。”

        “多谢掌印提醒。”高江川拱拱手,又道:“不过,在下还有一请求。”

        “说吧。”

        “我想请掌印,借此案,帮高某除去一人。”

        “何人?”

        高江川沉声道:“户部侍郎,顾廉。”

        张保诧异,“顾廉?就是你那上门女婿?”

        “如今已经不是了。”高江川愤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张保是多明白的一个人,只说到这儿不用多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淡然一笑,“高管事真是好谋划,当年故意将顾廉拉下水,让他去菱州为官,参与到高家庄之事,却在不久之后,又将他调入京城为官,且这些年里再也不让他参与到菱州之事。咱家本来不解你其中之意,如今却终于了然。高庄主这是对顾廉早有防备啊。若他真心待你女儿,便再也不提当年之事,若他辜负你女儿,当年之事便是拿他的把柄。”

        高江川道:“引狼入室不得不防,还望掌印相助。”

        张保点头,“这个简单,有他当年在菱州为官的事儿,要办他轻而易举。高管事就静候佳音吧。”

        说罢,他抬手示意车夫放下帘子,随后,马车驶离。

        高江川望着已经消失在视野的马车,拢起目光咬牙自语,“顾廉,你也太小瞧我高江川了,敢欺负我女儿,就算我死,你也要死在我前头!”

        自从皇帝下旨清查高家后,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凡曾与高江川来往密切之人都人人自危。与此同时,傅筠山也已快马加鞭来到了菱州,他要借此机会好好盘查一下多年前的那件案子。然而等他到了的时候却被告知,菱州上下官员,竟在短短数日之间,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唯有一个上任不久,什么也不知道的白敬之还活着。

        “厂公,您有所不知,自从得知陛下传旨彻查高家,这菱州的官场便暗潮涌动。至今日一早,衙吏们便从四面八方来报,凡是有些品级的官员,不是带着家眷跑了,就是自尽了。有的,甚至妻儿老小一起服毒,那场面真是惨烈啊。”白敬之咧着嘴颤颤巍巍的道:“厂公,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傅筠山目光微倾,质疑道:“白大人身为一城知府,岂能不知?”

        白敬之闻言浑身一哆嗦,忙解释道:“厂,厂,厂公,下下,下官,才,才上任月余,这,这菱州之事,属,属实不知啊。”

        傅筠山瞥他一眼,看他已吓出一头汗,挑了挑眉毛,“咱家不过是随口一问,白大人不必紧张。”

        说罢,他缓步走入菱州布政使司衙门,内衙之中,衙吏们往来忙碌,搬运着布政使一家的尸体。

        “下,下官,不紧张……”白敬之对着傅筠山的后背,偷偷吐出口气,然后追了过去。“对了厂公,虽然下官不知确切的缘故,但是,这些日子来,下官隐约觉察,菱州上下官员,似乎都有参与包庇高家庄,所以,他们可能是畏罪自杀,或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傅筠山垂眼寻思,“这么多官员携家眷潜逃,不可能半点动静没有,白大人可于深夜时分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敬之一愣,“诶呀,还真是没有。”

        傅筠山点点头,没有多言。

        此时,一个衙吏从外边跑来,将一封带血的信纸交给白敬之,“大人,这是方才从巡抚衙门里发现的。”

        “这是什么呀?”白敬之嫌弃的捏着信纸上未沾血的地方,只粗略一看,立刻转呈给傅筠山,“厂公,您看,这是巡抚的绝笔呀。”

        傅筠山扫了眼那信纸,从袖中掏出白手绢,隔着手绢捏信来看,其上的内容是张秉言的认罪书,大抵就是说包庇高家制售腐败熟食的罪行和参与到其中的官员名单,再就是巴拉巴拉一堆懊悔之词云云。

        傅筠山看完,也没多说,便将那信连带手绢全扔了。

        白敬之忙又捡起来,“厂公,从这信上来看,他们确实是畏罪自杀,这也算是样证物啊。”

        “那是假的。”傅筠山不屑道。

        “假的?”白敬之一头雾水,在怎么看,信上的字迹也是出自张秉言之手啊,可他不敢多问。

        只在布政司走马观花的走了一遍,傅筠山重新走上菱州大街。

        虽然菱州官场一夜间大乱,许多人莫名选择了死,但街上店铺买卖依旧繁华,似乎并没有任何影响,那些死掉或是消失了的人,也不过是变成百姓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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