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1
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作为旗木卡卡西那一届的同期生，自然对笹原空无印象深刻。
尽管中途转班过来时有着胆大妄为的自我介绍、性格有些神经质、每次成绩倒数第一、喜欢逃学去吃门口的三色丸子，可她似乎对谁都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
每当有些天真的路人路过，问出为什么考试倒数第一要请他们吃团子的时候，她是这样解释的。
“现在请大家吃团子，当然是为了未来的【苟富贵，勿相忘】啦。”
【不愧是你啊。】
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两人吃着丸子，全然一副死鱼眼地模样看着女孩想到。
2
关于神月出云和钢子铁有个共同的秘密。
他们会偷偷从家里带点食物，去喂养忍者学校里的稀有梅红色狸猫。
不过，狸猫从来没吃过他们的东西。甚至会悄悄突然袭击他们，并抢走他们手中的美食。
这能忍吗？
当然不能忍啦。
最初他们还会和狸猫斗智斗勇，到最后……
“为啥你就喜欢待在出云头上呢？”
子铁戳了戳狸猫软乎乎的脸蛋，对于每次它只喜欢呆在出云头上感到一丝丝的不满。因为，大多数时间，它吃的东西都是从他这里抢过去的。
“谁让子铁你是刺猬头。”
出云吐槽到。
“喂——”
阿斯玛气喘吁吁地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最近有看见空无吗？”
两人迷茫地摇摇头。笹原空无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忍校了。据带土说，现在她正离家出走当中。
“完全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
“要是看到她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
说完，阿斯玛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他走了啊。”
待阿斯玛走远后，熟悉的声音从两人的头顶上传来。抬头向上仰望，话题中心人物正屈膝坐在树干上啃着苹果。
“啊……”x2
没待两人发出另外的声响，伴随着漫天飘落的树叶，一跃而下的是一直在学校消失已久的身影。
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艳丽的发丝映入眼帘，某人只是从容不迫地从身后掏出两个苹果塞进他们嘴里。
“谢啦，就当平时照顾的回礼。”
女孩挥挥手，跑远了。留下嘴里塞着苹果，彼此不知所措看向对方的出云和子铁，以及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梅红色狸猫。
3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总算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出云和子铁的同期校友们各奔东西。有的死在战场上，有的活成了别人的模样，有的终生活在痛苦之中，有的……
因此，当两人接到四代火影这项秘密任务时，内心五味杂陈。
他们实在想不通，笹原空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需要火影大人如此大动干戈。毕竟，她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还是有点……傻瓜好人？
不过，波风水门也只是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并没过多提起笹原空无的事情。
“来了啊。”
因为波风水门的率先出声，让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不得向身后望去。
然而刹那间，两人的瞳孔缓缓放大，呼吸缓缓屏住。
笹原空无还是老样子，将黄色的三角发卡别在梅红色头发的左侧，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蓝色的条纹围巾，深棕色的外套搭配着藏蓝色的小裙子，依旧如两人记忆里忍者学校时期的冬装一模一样。
“啊……”
女孩也愣住了，似乎并没料到在这里会碰上以前的同学。随后，她皱起眉头，冲着站在波风水门一旁的猿飞日斩大喊道。
“日斩，你干嘛——”
大抵是笹原空无没大没小地直呼前火影名字的缘故，使还上一秒还在因为【挖槽我的同学怎么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小孩子】的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下一秒两人的脑海里迅速脑补出【这tm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三代火影和他们同学的小孩】的狗血大剧。
猿飞日斩捂着嘴轻咳一声，示意还有两人在一旁，不要太过随意。
不过，笹原空无明显没给他和波风水门好脸色。
“我聚会也不参与，也不出村，其他同学碰见就绕开走，不就是想不想让他们知道这种事吗？！”
在打开门看到出云和子铁第一眼，她就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三来。
【这么说来……】
出云和子铁这时才忽然回想起来，自打毕业以后，他们的确没在同学聚会和村子里见过笹原空无。关于她的消息，也仅仅从阿斯玛他们口中得知她还活着的讯息。
“这种事情你每次就不能找我……”
女孩的话戛然而止。
在出云和子铁瞳孔地震的眼神下，笹原空无硬生生地给了自己清脆的一巴掌。
“……抱歉，情绪激动了。”
猿飞日斩看着她脸上红色的掌印，原本想吐露的道歉话语最终化成任务指令。
“出云和子铁以后会成为你的监视人，你的行动轨迹都会由他们来向我汇报。”
“……随你喜欢吧。”
临走前，猿飞日斩又向出云和子铁交代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笹原空无突然从你们身边消失不见……我希望以猿飞日斩，她的朋友的身份……请■■她。】
几分钟后，三人从火影楼出来，一路上都是阵阵沉默。
“别跟着我！”
笹原空无突然转过身对着出云和子铁说到。
“该干嘛干嘛去。”
话音刚落，娇小的女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
了……
出云、子铁：哎——————
3
“我擦……几年不见，那家伙怎么那么能跑……”
两人满头大汗地站以前笹原空无最喜欢去的丸子店门口，正当他们准备喘口气的时间碰见了在店里吃丸子的琳和奈落。
琳的手里还抱着一只脖子戴着黄色发卡的梅红色狸猫。
【这只狸猫……】
琳怀中同色的狸猫，让出云不禁想起忍校时期的那只狸猫。
【是它的孩子吗？】
打破出云思绪的是搭档子铁。他当即问起眼前二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带黄色发卡的女孩。
“黄色发卡……”
“……的女孩？”
面对老朋友们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的神情，出云狠狠打了一下子铁的背。
“不是……就……你们相信返老还童吗？”
“啊？”
出云又打了一下子铁。
“就……笹原空无有个小孩，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为了保证任务不被泄露，出云决定向同伴们模糊一下真实情况。
然而两人听到空无的名字后，彼此的态度也大不相同。奈落忍不住啧了一声，琳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们和空无还有联系？”
出云和子铁略显吃惊，因为以前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也没看他们和笹原空无有很多互动。
“嗯。我和空无亲前段时间还一起逛了逛。”
琳回答道。
“不会吧，你们竟然不知道。说真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她排挤了呢。说起来，大部分同期生都还和她有联系，看样子果真是被排挤了吧。真可怜啊，被排挤什么的。”
奈落满脸灿烂地解释着，完全不管某人的死活。
要知道，俗话说得好：奈落的话听一半，空无成绩比你赞。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漩涡奈落的话你听了全部，那么笹原空无的成绩都可以吊打你。
因此，【排挤】一词宛如滔天骇浪给出云和子铁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颓废地跪倒在一击毙命。
“我才没说！”
原本坐在琳怀里的狸猫突然跳到奈落头顶，用那软乎乎的肉球拍了一下他脑门。
“我只单纯对拷问部的人过敏……啊。”
“呵。”
“哎呀，失败了呢……空无亲。”
眼见出了纰漏的笹原空无立马转身就跑，结果被奈落一个双手擒拿，交还到出云的怀里。并且他还用力地拍拍出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让他和子铁严加看管。
他拉扯狸猫的小脸，一人一狸猫的距离只有一拳头大小。
“没听说过叨扰别人会被驴踢吗？”
“尼哲部就便相崽朔出云和子铁西绿。”
“？”x2
……
“空无亲真的没关系吗？”
“她又能变出啥花样来……”
琳捧着茶杯，眼眸低垂。
“最近……她变回人的样子感觉越来越少。上次和我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也是狸猫的模样呢……”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现在的空无亲……正在慢慢的自毁……感觉她现在正在想着【如何死亡才更有价值】。”
面对琳的担忧，奈落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用手包裹住琳的手。
“理解得越多，就越痛苦。知道得越多，就越撕裂。但是，那家伙有着同痛苦相对称的清澈，与绝望相均衡的坚韧。”
奈落并没有告诉琳，他曾无数次在河边看见空无从悬崖上摔下、复活、再摔下、又复活，一直循环往复。可在面对忍校的小孩，面对他们这些老朋友，一次又一次成为照亮他们前行、寻找那种世界的灯火。
“放心好了，琳。”
看着两人一狸猫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的手更紧了一些。
“还有什么能强大过那家伙的人心，碎了千万次，却依旧跳动。”
4
“不挣扎了？”
子铁弯着腰嘲笑着被出云抱着的狸猫空无。经过一番挣扎未果后，空无直接放弃抵抗趴在出云的怀里。
“……”
“不是、我没搞懂，你到底跑啥？你就那么排挤我和出云？我寻思我们两个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也没招你惹你吧。况且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体术比试的时候，还给你放水来着。”
“……我当然记得。”
空无的声音突然提高许多，随后又极速变小。
“我只是……我只是对拷问的人过敏而已。”
“过敏？”
也许是耷拉下的梅红色耳朵过于可爱，抱着空无的出云，忍不住动手去捏了一下。
手感意外的软绵绵。
砰——
结果，自然是被空无的一击头锤正中下颚。
看着好友吃瘪的模样，一旁的子铁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最后他也品尝了一击下腹头锤。
5
笹原空无大部分时间呈现的都是狸猫的形态。所以，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从监视人逐渐转变成了饲主这一身份。与此同时，两人还知道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tm以前忍校那只狸猫就是笹原空无啊！！！
想到这里，两人的拳头微微硬了起来。
“那……这算不算得上一种交往啊。”
也不知道是谁在烤肉店上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霎时间，出云和子铁感觉到了在座间同期校友们的浓浓杀气。
“怎么会！”
子铁大声地反驳道。
“那家伙根本就是烦人精。跑到别人家摘苹果、在火影墙上乱涂乱画、在悬崖上完极限挑战，就……”
“离谱——”
出云立马跟了一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亲人相见泪汪汪吧。
“但我看你们还挺享受的。”
漩涡奈落撑着脑袋，斜着眼睛看着唱二人相声的两人。
“不会、你们两个是抖m吧。”
那一夜，漩涡奈落的话久久在两人脑海里徘徊。
6
九尾袭击木叶的时候，年轻的忍者们被保护在结界中。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原本在出云和子铁身旁的狸猫空无失踪了。
当两人将这种事告诉结界外的大人时，得到的答案确是。
“这是村子的事情，所以孩子不能搭上性命。”
“笹原空无不一样，她就算死也没关系。”
“开什么玩笑——”
和性格略微下沉的神月出云不同，血气方刚的钢子铁明显被嘴欠的封印班忍者点燃了怒火。他刚想挥拳出手，便被同期的朋友们狠狠按住。
也许是长时间的相处，笹原空无在他们的心中早已变了模样。
“这是三代火影大人的命令！”
“三代火影大人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
“吵死了。”
忽然间，梅红色的狸猫出现在年轻忍者们面前。它只是疲倦地伸出肉垫触碰了一下子铁的脸，然后并缓缓地爬上出云的头顶蜷缩在一起。
“我睡了。”
随后，传来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而后，是传来战斗结束的讯息。
7
空无似乎只在神月出云和钢子铁的面前才会变成狸猫。
8
五代火影撤销了两人监视笹原空无的任务，且笹原空无也在两人眼前失去了踪影。
9
若干年后，子铁与出云在上忍阿斯玛的带领下，与中忍鹿丸一同前去追捕‘晓’的飞段及角都。在战斗过程中，子铁与出云手持大刀迅速左右夹击飞段，并与角都对战。
出云使用【水遁·水饴拿原】从口中吐出像饴糖般的黏性液体，试图黏着角都的足部，让子铁召唤出的贝壳状大锤给予其致命一击。然，角都却利用触手将手臂分离，分别掐住了子铁与出云的的脖子。
在差点儿被对方勒死之际，梅红色的身影再度出现，以巨大的鬼手斩下角都的触手手臂。
随后，两人也被赶来的山城青叶和并足雷同所救。
飞段和角都逃走后，重伤的阿斯玛得到笹原空无救治后再度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10
守在木叶大门前的出云和子铁，每天都会收到两个新鲜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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