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乱如麻
安抚好娜娜，三人重新落座，李澜叫来服务员将冷餐撤下去重新上了一份，举起酒杯道“来，为我们娜娜，也为我们的将来干一杯！”
“干！”
“干！”
……
一杯酒下肚，李澜和赵莉娜脸上都多了一丝红晕，放下酒杯，三人边吃边聊。
“小阳，要不了几天你应该就会升职副总监了吧？”
“这么快？”赵莉娜惊讶道。
“澜姐，你没有告诉娜娜么？”看着娜娜如此惊讶，王阳有些疑惑，他以为李澜都跟她说过。
“没有，娜娜把事情安排好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她。”
“好吧。”王阳想了想，神情复杂地转头对娜娜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能这么快升职，也得益于这次这件事，如果不是娜娜你挖掘出来的资料，我要想升职再怎么快也得等个一年半载。”
说道这儿，王阳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付出了一切，最终得利的却是自已这些人……
“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啊。”赵莉娜惊讶道。
她心里很开心，出事以来她一直对王阳抱有深深的愧疚，现在能弥补一点她心里也好受些。
“是啊……”王阳苦笑，心里很复杂。
李澜静静地看着王阳，她明白王阳的感受，这样的利益不是王阳想要的。
“这是一个好消息，来，我们为小阳升职干一杯！”李澜再次举起酒杯，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三人再次碰杯。
又一杯酒下肚后，王阳感觉好了很多，李澜和赵莉娜脸颊则是越发地红润了。
“姐，你打算给娜娜安排个什么职位啊？销售经理？”王阳没话找话。
“对，跟你以前在蜀鑫时的职位一样，赵总会带着她做事，不过有困难找你也可以吧？”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尽管说，有问题问我也行。”现在这样的情形，只有尽力地帮助娜娜成长，王阳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对了，姐，今天这一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到这里，王阳突然想起今天销售部被围的事，赵乾能一波安排这么多客户上门他不奇怪，能力和人脉大到一定程度也不是不可能做到，只是为什么他能把时间控制得这么准确？
这种情报即便和鸿知道也应该不会对他透露。
“和鸿应该有关于媒体披露时间表的情报吧？”李澜不露声色地说道。
“应该有，但我们接触不到，而且这次集团高层为了保密，连梁洪都没有告之。”王阳无奈地摊摊手。
“所以我才惊讶为什么赵总能把时间控制得这么好！”王阳好奇道。
“一开始我也惊讶他的组织能力和人脉关系的强大，但是这些只要有长时间的积累都是能做到的，问题就在赵总对媒体披露时间上的判断了，难道赵总在各大媒体也有朋友？”
“其实这并不奇怪，如果你能想通赵总为什么要在蜀鑫这么一家小公司待这么多年，就不会奇怪他为什么会了解到很多常理来讲他这个层面的人了解不到的东西。”
李澜并没有公布答案，她想让王阳自已去思考，看看他能不能抓住一些并不显眼但很关键的东西。
“姐，这个可真是为难人了，没有办法了解赵总的过去，光凭这些年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真的很难分析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王阳苦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
“美和的那位？”
“这不是很简单么？”李澜笑道“是你自已想太多了，也可能是赵总最近这段日子里所表现出来的东西给了你太多的震撼，导致你在内心里下意识地把他在某种意义上神化了。”
“好吧。”王阳自嘲地笑笑“也许确实是这样，不过现在我反倒更好奇赵总的过去是怎样的？”
“这算是他人的隐私了，如果你真想了解的话，至少你要做到比他强才有可能。”
“明白，我只是好奇，但并不是非要了解。不过要超越他，虽然不容易，但是我有信心，这是迟早的事。”
“你们俩现在有非常好的平台，而且你们自已本身也有足够的潜力。”李澜话语里带着些许语重心长“所以，不要浪费了这样好的环境。”
两人同时认真地点点头。
……
吃过晚饭，告别了李澜，王阳开着车把赵莉娜送回家。
一路上，王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副驾上的赵莉娜也一样沉默，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区门口。推开车门，赵莉娜张了张口，但又顿了顿，最终只是说道“阳哥，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好的，有困难放心找我，我一定尽力。”
赵莉娜对王阳笑笑，转身走进了小区。
看着她的背景消失在小区昏暗的灯光中，王阳脸上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在车里呆坐了半晌，王阳无奈地摇摇头，开车离开了这里。
……
正准备回家休息，放在一旁的电话响起，接通电话，梁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喂，阳大侠，睡够了没有？醒了就过来喝酒。”
“你在哪？”王阳此时正好心中烦闷，梁洪叫他喝酒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还是老地方，夜幕，老二和希希都在，大家都有点担心你，没事就快过来吧。”
“好，你们等等，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王阳调了个头，朝酒吧驶去。
………
一路开车到了酒吧，服务生带着王阳走到包间，打开门，这仨正喝得开心。
“阳大侠来了，赶快过来，等你好久不到，我们先喝上了。”段飞不知道喝了多少，已经有些微醺的感觉。
王阳没有多说，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一瓶酒，用手掰开瓶盖，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怎么？睡了一觉感觉你还睡出问题了？出了什么事？”梁洪问道。
见王阳一言不发地开始灌酒，几人马上察觉到了王阳有什么心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灌完一瓶酒，王阳沉默了一下。娜娜的事他不打算隐瞒，那样对她不公平。但要直接说出来，他又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这件事你们也是必须要知道的。”王阳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有什么事这么严重？”梁洪皱着眉头“难道比我们一直谋划的事还要重要？难道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不可能啊，我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段飞和希希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和果汁，专注地看着王阳。
“我去见了娜娜。”没有过多犹豫，王阳直接了当地开口道。
“……”
听到王阳的话，包间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你们不问问我去见她的原因么？”随手拿起一瓶酒，打开后又灌了一大口。
“你是想去当面证实一下我们收到的消息？”梁洪问道。
“对。”王阳点头。
“结果呢？”
“下面我要说的事，希望你们不要中途打断我。”王阳道。
“你说吧。”
再次把一瓶酒灌下肚，王阳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经过慢慢地叙述出来……
…………
当王阳把前因后果说完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砰！”梁洪一拳锤在茶几上，把边上的几个空瓶子都震倒在地摔得稀烂。
“该死的家伙，让他进去蹲大牢都是便宜他了！”
段飞没有说话，整个人如同石化在那里一般，但眼里的冰冷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娜姐……怎么会……”希希双手捂住口鼻，浑身颤抖，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我不会让郑华武这人渣好过的，哪怕是在监狱里，他也别想安安稳稳。”梁洪铁青着脸，咬雅切齿地说道。
“先别动他，等他出来了再慢慢收拾。不要被人抓住把柄。”王阳提醒道。
他比更其他人更想彻底毁灭郑华武，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人抓住把柄，目前圈子里肯定不止只他们这些人在关注。
“我明白，只是用一些小手段而已，让他在里面也不能安稳地过日子。”梁洪一口气灌了半瓶酒“真正的后账等他出来了再慢慢清算！”
“结果出来以后，他在哪座监狱服刑告诉我一声。”
段飞没有多说，淡定地喝了一口酒，但他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在座的几人都很明白。
“老二，有些手段能不用就不用，要不然一旦出事很容易牵扯无辜的人进来。”梁洪严肃道。
“没事儿，给他找些小麻烦而已，就像你说的，不能让他在里面活得那么轻松。”段飞神态自若地慢慢喝着酒。
“这些小事儿就算有心人知道了也没办法拿我们怎样，我不会越线的，放心。”
见段飞心里有数，众人便不再多说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眼看着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要强迫谁不去作为也是不现实的。
“呜~阳哥，娜娜姐怎么办？”
眼含着泪水，希希对赵莉娜的遭遇万分痛心，她没想到赵莉娜经历了这么悲惨的事情。
“与和鸿签约的蜀兴公司李总是我以前的上司，她对我和娜娜一直都很好。她已经安排娜娜在蜀兴担任销售经理的职位，由赵总直接负责带她做事，你们不用担心。”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王阳仰躺在沙发上，眼神坚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至于更多的，他不想去想，至少现在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
“那你现在……”梁洪欲言又止。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打断了梁洪的话，王阳无力地挥挥手“我现在心里很乱，无论怎么问，我现在也给不出答案，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再次拿起一瓶酒，几个人碰了一下，一齐大口灌了下去。
“我现在只知道，她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全力去帮助，至少让她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抹抹嘴角残留的酒液，王阳继续说道
“至于更多的，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时间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没有人再提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很清楚，换作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决定什么。
也许，真的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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