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事件结束
被斩首后，马立刻失去了动静。因为是地下，刚刚的爆炸引发的烟尘相当厉害，雨龙也干脆发动风魔法将周围的烟尘驱散。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相当空旷的地下空间，并且看起来这里就是这个地下洞窟的最深处了，没有继续往下的路了。并且这里，看起来也不存在除了这匹马和魔人莎莎以外的第三者。雨龙看向了马，应该说是没有任何奇怪地方的一匹马，从体格上来看还只是一匹小马，但就算死亡了，依然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波动。而看向莎莎……虽说是敌人，但雨龙依然不是很想描述现在莎莎的状态。菲尼说的没错，魔人莎莎已经死亡了，致命伤看起来是脖子被牙齿咬开的伤口，从伤口的状态来看并非被利齿咬死的，大概是这匹马动的手。雨龙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尽管沾满了血污，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雨龙用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魔人莎莎身上。而在此看向马，只见从马脖子的断面，流出了一滴血液，浮在空中。血液并非鲜红色，而是看起来非常浑浊的红黑色。
“魔人之血啊……果然魔人莎莎是被这匹马杀死了，然后这匹马吸收了魔人之血，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这个魔人之血……”相比曾经雨龙见过的盖尔提亚的魔人之血，也就是现在在自己体内的那份，眼前这份魔人之血很少，而且看起来很污浊。
【这大概就是魔人之血的劣化吧。】菲尼这样说道。
“或许的确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要传承的代数更多吧。”雨龙也是这样发出评论。所谓魔人之血的劣化，就是指魔人之血传承了很多代之后，产生了劣化。直接表现就是获得魔人之血的魔人的力量降低。不过在人类一侧几乎没有对魔人之血的研究，只是根据曾经遗留下的知识知道大概有这么一个情况而已，详情并不清楚。魔人莎莎是一个莉萨这边没有任何资料信息的魔人，也就是所谓的“隐者”，所以在雨龙不知道的地方传承了很多代也不奇怪。
“只不过再差，魔人莎莎也是一个魔人，就算魔人之血已经劣化了，上次交手的时候她还是有着相当的实力，她的武器也就在那里。她真的会输给普通的魔兽吗？”魔兽的实力并非越怪异的就越强，但很少特异点很少但很强的魔兽。更不要说这匹马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匹小马，看起来除了那份魔力，没有任何看起来像魔兽的地方。从伤口来看魔人莎莎的确是死在这匹马手上吧，并且继承了魔人之血的的确也是这匹马，但伤口的位置可是脖子，被一匹马咬到脖子，还是会移动魔法的魔人莎莎……雨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说来，还有一个方法会让魔人之血劣化。】菲尼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样说道。
“什么方法？”
【就是过度使用魔人之血。】
“也就是说，年纪越大的魔人魔人之血就越会劣化？”也就是说魔人莎莎在得到魔人之血之前，前一代魔人年纪已经很大了？或者说魔人莎莎虽然看起来这样，但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不，正常的话魔人有近乎永久的生命。据说只是正常用的话并不会对魔人之血造成太多影响。我是指魔人莎莎或许分出太多的魔力了，也就是创造了过多的使徒！因为制造了太多的使徒导致身为魔人的自己力量变弱了，这样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被杀了。】
“原来如此，的确说得通，所以说是太过虚弱的她，在准备让这匹马也变成使徒的时候，被这匹马袭击了吗。”雨龙得出了答案。虽然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但雨龙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那么现在的问题，果然还是该怎么处理这个魔人之血吧。虽然看起来劣化了，菲尼，你想要成为魔人吗？”雨龙这样说道，虽然雨龙大概也知道菲尼的回答。
【不，我没有兴趣。虽然我也渴望获得肉体，但获得肉体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陪伴在主人你身边。现在的我只是留在主人身边就能提升力量，这种脏兮兮的魔人之血，我并不感兴趣。而且我可不希望我的人格被魔人之血污染，这点非常重要，成为魔人之后无法附身于他人体内导致长时间在外被天使袭击什么的都只算是小事。】恶魔之类魔力生命体获得肉体的行为称之为受肉，受肉后的魔力生命体力量将更稳定，能够变得可以通过进食恢复魔力，但相对的也无法再附身于他人，也不在能够自在利用并非自己的魔力，算是有利有弊。但不必依附于他人这一点吸引力很大，所以不少魔力生命体都以受肉为人生目标。归根到底附身这一行为本质上也是受肉的一种，只不过魔力生命体与宿主的肉体并未完全结合，宿主是活物的话也没办法完全结合，是不完全的受肉。恶魔因为有天使这个天敌存在，受肉只会增加被天使发现的可能性，所以恶魔一般都不会受肉，当然也会有少部分人就是追求这个……成为魔人也会完成受肉，但比起受肉带来的危险，菲尼似乎更在意自己的人格与陪伴雨龙，这让雨龙很高兴。
【倒是主人你不吸收这个魔人之血增强力量吗？】算是进行反击？菲尼也是作出了明知故问的询问。
魔人是能够吸收其他魔人之血来增强力量的。但是就像已经知道的那样，吸收魔人之血后会连带将地方的记忆，技术全部吸收，也就是两个人格会进行融合。雨龙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我也没有兴趣。”雨龙也是这么回答。说起来的确有听过龙族能够将魔人之血纯粹作为力量吞噬。之后也是问问贝尔黛特好了，说不定能够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只不过目前的话，雨龙对于这份污浊的血液，连吞噬都感觉会吃坏肚子，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犹豫，雨龙在手中燃气了火焰，将火球丢向魔人之血，没一会儿，就将魔人之血燃尽了。
“总之，就回收这个，然后回去吧。”算是战利品？或者说是证据？雨龙捡起了魔人莎莎的那根形状怪异的锡杖。离开了洞穴，并且在洞穴入口处发动魔法，引发崩塌，菲尼也是协助发动土魔法，掩埋了洞穴。
……
在回去的路上，雨龙手里拿着魔人莎莎的锡杖，但心情颇为复杂，亦或者说是不愉快。
【明明获胜了，却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菲尼用念话这样说了起来。虽说菲尼居住于雨龙体内，但二人并非真正意义上对对方无所不知，只不过用念话交流非常方便，就像是一个人不论何时都陪伴在你身边一样，所以二人变得无话不谈罢了，并非可以读取对方的思想之类的。当然菲尼的洞察力很强，很多时候也已经能够发挥近似读心的效果了。
“是啊，总让人感觉难以接受。”
【难道说你本来的打算是想把那个魔人莎莎收为部下的？或者说，看到那个魔人莎莎惨死，你想要拯救她？】
“不，并不是这样。我对魔人莎莎没有丝毫好感，对方只是人类外形的怪物而已，虽然能够对话，但基本上是没办法交涉的人，不能将其看做人类，而应该将其作为魔兽，而且是凶恶的魔兽来看待。”雨龙这样说道，“我不愉快的是，按照菲尼你的分析，那个魔人莎莎在死之前已经因为大量制造使徒，已经进入非常疲弱的状态了。我们在豁出性命战斗，结果作为幕后黑手的她居然被第三者杀死了。尽管之后我们杀死了那匹马，但轻易成那个样子，反而让人有些无法接受。真是有些不愉快。”雨龙这样说道，但说是这么说，如果要雨龙选，最后经历一场艰苦的战斗，还是向现在这样轻松一点解决事态，那雨龙肯定还是会选择后者轻松一些。所以这只是纯粹的抱怨而已，反正周围除了菲尼也没有人。菲尼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从雨龙体内出来，浮现出身姿，然后一下挽住了雨龙的手臂，也不说话，就这样和雨龙并排行走。
“怎么了吗？”
“嗯，我只是想让可爱的妻子陪在你身边的话，能不能让主人你的心情变好一些。”菲尼这样说道。菲尼果然也是非常清楚，雨龙只是纯粹的在抱怨而已。
“嗯，毫无疑问能够变好吧，都有了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了。”雨龙被菲尼的话逗笑了，这样说道，“不过，既然都说是我妻子了，妻子叫丈夫一般不会叫‘主人’吧？”
“不行，叫主人是我的特点之一。而且，你是魔人，我是恶魔，和主人你一样，我也有着漫长的寿命。我并不急于这一时，所以不论是‘丈夫’这称谓，还是‘大妻’的位置，暂时还是让给那些小女孩。本身我就呆在无时无刻都能陪在你身边的位置，这种在称呼的时候分清楚一点，能够有效减少一些那些女孩的嫉妒。主人你也不希望我们这些人针锋相对吧。”
“我倒是觉得她们不会这样吧，而且我个人也更倾向于对你们一视同仁，和寿命无关。”
“如果主人你真这么想的话，就像现在这样隔段时间和我约会一次吧。”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额……这就是主人你的缺点了，平时和约会可不一样哦！”
“话是这么说，你不能随便这样出来吧。说起来虽说恶魔长期在外容易引起天使的注意，但到目前为止天使一次都没出现过，不如说连类似的征兆都没出现过。有什么具体的能够判断天使是否会出现的特征吗？”雨龙这样说了起来，菲尼听到这个也是看起来进行认真的思索。
“我和天使相遇也只有在年轻时的那一次，剩下的都是听老一辈的恶魔口述。征兆什么的我并没听说过，但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一旦天使现身了，那么先不论恶魔能不能逃掉，天使为了消灭恶魔不会进行手下留情，也不会顾及周围其他的人或物，最严重的情况就得做好视野范围内的一切全部被天使毁灭的觉悟！不过按照老人们的说法，自从五百多年前米德的那个‘恶魔之门’事件后，天使出现的频率就大幅降低了，每百年只出现一两次，所以感觉或许那一次事件天使的消耗也很大，近期的话或许的确不需要像曾经那样总是战战兢兢的，但因为这每百年只一两次，歼灭的似乎都是上级恶魔或者中级恶魔中魔力特别强大的个体。而且归根到底，这一现象持续的时间还太短，样本也太少，而且天使说不定哪天力量就恢复了，所以对与我这样的上级恶魔来说，还是需要小心一下的。”挽着手臂，菲尼这样认真地说道。虽然雨龙心里希望有一天菲尼能够毫无顾虑，正大光明的走在阳光之下，但因为对于这一问题的解决对策实在连头绪都没有，也只能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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