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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秘女人


墩子雷鸣般的呼噜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搞得我整夜都没睡好,早上醒来时,我两眼乌黑,一脸疲惫地走进厕所,洗漱之后,坐在沙发,打开电脑里的轻音乐,吃着饼干,享受着这清闲的周末清晨。

        一百仍旧贪婪地睡着懒觉,墩子醒来后从房间走了出来,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点头微笑。

        “真不好意思,这酒量实在是不行。”他挠着后脑勺,难堪地说道。

        “哈哈,没什么,能喝就行,来点么?”我将手里的饼干递给他。

        “这放的都是些什么破音乐,像哀乐一样,我来换个动感的。”墩子咧嘴骂道。

        随即,他嘴里叼起一块饼干,走到电脑前,手搭在键盘上,却是一指禅,所有按键都靠一根食指操作。选来选去,他点了一首让我完全无法下咽的歌曲——《闯码头》,然后自得其所地边听边蹦,完全陶醉于其中。

        我们一起闯码头

        马上和你要分手

        催人的汽笛淹没了哀愁

        止不住的眼泪流

        不是哥哥不爱你

        因为我是农村的

        一年的收入只能养活自己

        哪里还能顾得上你

        我要为你去奋斗

        再苦再累不回头

        只要你耐心把我来等候

        总有一天会出头

        等我搬到城里去

        开着大奔来接你

        到那个时候把你搂在怀里

        再叫一声亲爱的

        “我草你八辈儿祖宗,赶紧把那破玩意儿给我关掉,不然老子弄死你们!”没多久,卧室内传来一百杀猪式的叫骂声。

        “呸!没品位的东西!”墩子虽大骂抗议,却仍依依不舍地关掉了音乐。

        我心里暗自偷笑,幸得片刻安宁。

        墩子坐回我旁边,不解地问道:“诶!那家伙怎么——怎么叫你鸡?”

        我哀叹一口气,然后无可奈何地将事情原委讲给他听。

        听完后,墩子咧嘴骂道:“这狗b东西,就tm喜欢给人取绰号。”

        我摊开双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势。

        “不过,姬这个绰号,倒还蛮好听的。”他抽着香烟嘀咕道。

        “你——”

        “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这绰号与我的比起来,那还并不算太惨。”

        “怎么?你也有这乱七八糟的名讳?”我瞪大眼睛问他道。

        “那可不,自打上学那会儿开始,他每次上厕所,只要有我在场,那家伙总会说一句恶心的话。”

        “什么话?”我迫切追问道。

        “他一坐上马桶就会大声念叨——哎呀,这马桶真是好好蹲啊!好蹲,好蹲,太好蹲了,哈哈哈!”

        “没毛病啊,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道。

        “这还没毛病?我tm就叫郝墩!”墩子朝屋内瞥了一眼,愤愤大骂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咯吱咯吱笑出声来,看来这一百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侮辱了那么多年,你就没反抗过?”我笑着问他道。

        “哥是什么身份的人,岂能容得下他这般糟践?有一次,逮着一个机会,老子可好好修理了他一番。”

        “噢?说来听听。”我有些怀疑,并不太相信凭墩子的智商会玩过那老奸巨猾的欧阳一百。

        墩子一副功成名就的样子说道:“高中那会儿,有一次他在家上厕所,也是刚坐上马桶就开始戏弄我,我早已习惯,也自当是没听见,任凭他一个人在厕所里嘚瑟,可没过一会儿,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一口一个墩子哥,竟然还夸我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啊?就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还会夸人?”

        “对啊,就像戏本一般,他把各种谄媚的台词都给唱了出来,我当时也挺纳闷,一度怀疑这狗东西的脑子是不是也便秘了。”

        “不对不对,我了解那家伙,他绝不会给人一句好话,除非——他有所图!”

        “哈哈哈,被你给猜中了,当我走近厕所询问,他这才嬉皮笑脸地对我说——墩子哥,厕所没纸啦,能给我一桶纸吗?”

        “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好机会,你肯定是没有给他纸啰?”我贼笑道。

        墩子咧着笑脸回忆往事道:“当时我跟他的对话是这样的:

        ‘给我一个机会!’他蹲在马桶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乞求我,

        ‘怎么给你机会?’

        ‘我以前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啊,去跟马桶说,看它让不让你做好人’

        ‘那就是让我吃屎?’

        ‘对不起,我是在找茬!’

        ‘谁不知道!’”

        “靠,这拉屎还能拉出个无间道,你俩可真行!”我大笑道。

        “就是用台词烘托烘托气氛而已,既然他想玩,老子就陪他玩呗。”

        “那后来呢?”

        “后来我给了他三次机会,让他描述自己想要的东西,第一次,他说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想要一张纸。”

        “然后你给他了?”

        “当然给了,做兄弟的,肯定要两肋插刀啊,就这点小小的要求,又岂能不满足,只不过——”墩子贼笑道。

        “只不过什么?”我急切追问。

        “我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桌上刚好有一个牙膏盒,于是我立即将它拆开,顺势从厕所的门缝递了进去,这的确是满足了他提出的要求嘛,那真的是一张纸,一张质量过硬的纸。”

        我偷笑着给墩子竖起了敬佩的大拇指。

        他接着说道:“那家伙拿着牙膏盒,顿时就懵逼了,然后冲我大骂,让我给他换成柔软一点的。”

        “那这第二次,你又递给了他什么?”

        “塑料口袋啊,这总算柔软了吧?”

        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为墩子的无穷脑洞点出一百二十个赞。

        墩子继续道:“他在厕所里鬼哭狼嚎地嘶吼,骂我无情无义,十恶不赦,还将塑料口袋和牙膏盒通通给扔了出来,让我给他换一张柔软的卫生纸。”

        我暗自心想,软的、卫生纸,这描述应该足够恰当了吧,墩子也只好善罢甘休了。

        “所以,最终你还是没能战胜他,给了他卫生纸?”我大失所望地问道。

        “给是给了,只不过——”

        “又咋了?”我暗自偷喜,迫切想知道墩子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

        “我用水龙头把卫生纸给彻底清洗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了他,满足了他第三次要求。”

        “什么?卫生纸,用水洗?那还能用?”

        “对啊,用水浸湿以后,特别柔软,手指轻轻一捅便是一个窟窿。”

        我突然心领神会,对墩子的整人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太tm解恨了,只可惜当时我并不在场,未能目睹这精彩的桥段。

        “那后来呢,他怎么解决的?”

        “给他以后,我就戴上了耳机,假装练习起英语听力,至于他最后是怎么出来的,也算是个世界未解之谜,我只知道他出来后一边大骂,一边用香皂使劲清洗着双手。”

        这一波犀利的操作,成熟的画面既视感,让我笑得合不拢嘴,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那家伙会与翔有一次亲密的接触。

        闲来无事,墩子用笨拙的爪子在书架上翻看着各种东西,还不时朝我看看,眯眯着眼对我傻笑,此时的他更像一只温顺的肥猫,在屋里蹭来蹭去,突然间发现墩子其实也蛮可爱的,一点没有血腥与暴力的影子。

        “这个——,她?”

        十多分钟后,墩子突然大叫一声。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样什么东西,我立刻凑上前去,好奇地想看个究竟。

        原来那是一张照片,仔细一看,上面呈现一个女孩儿,从容貌上推断,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皮肤白皙,穿着时尚。可更令我惊奇的是,这照片上的女孩,她——她竟与我前日里遇见的邱小晓极度相似,不论是脸型还是眼神,我都几乎以为是她,只不过照片中的女孩儿透露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高贵中包含着素雅,而邱小晓则是羞涩中潜藏着坚韧,这两个人虽然样貌极似,可在神态上却存在一些细微区别。

        “怎么了?你喜欢的类型?”我玩笑地问他道。

        “不是,是她!”

        “她?谁呀?”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时,一百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手夺过照片,怒气冲冲地嚷叫道:“谁tm让你乱翻我东西了?有病吧!”

        随即,他拿着照片迅速闪回了自己房间,重重摔上了房门。

        墩子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表情对我说道:“臭脾气,嘿嘿,甭理他!”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

        “这照片中的人?你认识?”我好奇地问他道。

        “那是当然,不仅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我为墩子能结识此类高贵气质的女孩深感怀疑。

        他凑近我耳朵,悄悄说道:“她是一百高中时候的老婆。”

        “老婆?我咋从没听他讲起过?”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回来时,小洛就已经不在他身边,每次问他,他都非常生气,喏,就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所以我也就不敢再多问了。”

        墩子所说的回来应该是指他从监狱里出来,而他口中所说的小洛应该就是照片里的女孩。

        “不在了?是——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啊,他又不肯说。”

        “那——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这个小洛移情别恋,跟其他男生跑了?”我揣测道。

        墩子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哈哈,不会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怎么不会,现在这社会,物欲横流,人情冷漠,势利的女人多得去了,难保不会被现实所腐蚀。”

        听我如此一说,墩子突然严肃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别的女人我不敢保证,可对于小洛,我却有一万分的信任,她绝非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那你跟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初中同学啊,她一直就是大家公认的校花,不光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还特优秀,而且为人特好,从不嫌弃像我这类学生。哎,我要是也能有这么个女朋友,死而无憾啊!”墩子拖着下巴,一副羡慕憧憬的样子。

        “那——那他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

        “这个我倒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在一起,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吧,那个时候的一百可跟现在不一样,他对小洛非常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当然了,小洛也非常喜欢他,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即是情侣,又是兄妹。”

        “如此说来,并不是两个人感情出现了问题?”

        “嗯,绝对不会!肯定另有原因。”

        “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这个小洛又究竟去了哪里?”

        墩子再次摊开双手道:“没人知道,欧阳一百就这么一臭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谁也强迫不了。”

        “那她——”

        我正想问得更加清楚,却被突然而来的电话铃声所打断。

        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出现三个字——邱小晓,这让我既激动又纳闷,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女孩竟再度出现,可她为何突然找我?难道是想把钱还我?

        我赶紧按下接话键。

        “喂,小晓吗?”我沉了一口气,装作一副淡然的腔调。

        “嗯。”她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怎么了小晓,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她吱吱呜呜半天,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用难为情。”

        她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开了口:“还是见个面说吧,你有空吗?”

        “当然。”

        约好了地点,与墩子他们作了别,我匆匆忙忙出了门。

        路上,这两件怪异的事一直萦绕着我,一件是照片中那个陌生的女孩小洛,她真如墩子所言是一百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如若真是那样,多年以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的小洛又究竟身处何方?按照一百的性格,有过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定然会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可如今怎会这般遮遮掩掩?这怪异的行为,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另一件则是突然给我电话的邱小晓,从电话那头可以明显听出她遇到了麻烦,可究竟是什么困难?上次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打击能让她如此忧心?这,恐怕也只有见了面,我才能彻底搞清楚。

        此外,这个小洛与邱小晓长得如此之像,难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莫非这个小洛竟会是邱小晓的妹妹?不过这个念头却只在脑中闪过一瞬间便被否决了,按墩子所言,小洛是一百和墩子初中时候的同学,从年龄上推断,根本不可能成为小晓的妹妹。

        当我到达目的地时,邱小晓已经站在在了门口,半月未见,她的脸色已然好转,似乎比上次更加漂亮,只是脸上仍夹杂着些忧愁。我们相□□头微笑,像一对相识多年的老友,缓缓步入那家约定好的咖啡厅,找了位置面对面坐下。

        这家咖啡厅的装饰虽谈不上华丽,却也能给人一种温馨的小情调,空调温度适中,盆景众多,植物显得青翠活力,淡淡的轻音乐游荡于四周,整个空间显得幽静、安宁。店中大多是同龄人,情侣居多,各自面对面,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与他们相比较而言,邱小晓脸上的愁容却仿似玉中之瑕,显得格格不入。

        我招来服务生,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尽管我并不喜欢这苦涩的舶来品,不过在女生面前,该装的b还是得多装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轻声问她道。

        “那个——”小晓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讲出一句话。

        “你慢慢说,我不赶时间。”我将外套脱下,放到身旁。

        小晓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我没脸回学校了。”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问道。

        小晓沉默片刻,缓慢说道:“我怀孕的事被传出去了,班上的同学、老师,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而且那个女人经常来找我。”

        小晓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指他前男友的老婆。

        我这才终于明白小晓找我的真正原因,对于一个女生而言,这种事的确是有些承受不住,师生恋情,未婚先孕,第三者插足,在旁人眼中,这种种罪行都会被判定为伤风败俗,必然会遭受众人的谴责,与先前流产而带来的伤痛相比,这舆论造成的心理创伤明显要惨重得多。

        “那——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她随时都来寝室骂我,弄得整栋宿舍的人都——”

        “同学们能理解你吗?”

        小晓摇头道:“没有,他们根本不了解事实,都指责我,说灾区的学生,不回报社会也就罢了,竟还干出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有那么几秒钟,我的思维突然中断,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着说着,小晓竟抑制不住决堤的情绪,放肆哭了出来:“可我并不知道他有老婆呀,我要是知道,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他交往。现在我一出门,所有人都会偷偷看我,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我,数落我。我——我都不敢出门了,只能整天躲在寝室里,甚至连食堂都不敢去。那些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可就连宿舍的室友也开始疏远我,大家都把我当成是另类,不愿与我多说半句话。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一场失败的爱情,已经让我承受了太多,我输了,妥协了,也放弃了,可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始终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小晓这一肚子的委屈应该是憋了很久,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她放肆地哭着,抱怨着,情绪一度有些失控,竟引来周围众人惊异的目光。

        我递给她纸巾,但并不要求她立即停止哭泣。

        我想,是时候让她痛痛快快地发泄一次,肆无忌惮地痛哭一场了,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她所不应当承受的东西,一次次被动地接受命运的玩弄,她却只能选择沉默,独自忍受,那内心滋生出的痛苦无人能倾诉、无人能理解。

        此时此刻,我绝不能再剥夺掉她哭泣的权利,如今,或许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给她这份安慰的人了,毕竟熟悉的陌生人,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不过我能做的,也仅仅只能是静静陪在她旁边,听她抱怨,感受伤痛,递予纸巾,这应该是最恰当的做法了,总胜过那些苍白乏力的语言。

        小晓的哭声越发沉重,以至打破了这间咖啡厅里的安宁,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他们并不了解事实的真相,以为是我给面前的女孩带来了伤心欲绝和痛哭流涕。可我又能作何解释?已经当了一回不负责任的爹,也不在乎再作一次不负责任的男朋友。

        直到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来时,小晓这才勉强抑制了哭声。

        她擦着泪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痛快地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我笑着安慰道。

        “嗯,谢谢你,我不想哭的,只是觉得挺委屈,自己并没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反而是被别人玩弄,却落到现在这个结局,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其实吧,关键取决于你自己,不论做什么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嗯,我知道,可是,有时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别人的非议和误解。”

        谣言就是这样,它的传播没有任何根据,完全取决于传播者个人思想情绪的变化,而事情的对与错,也完全取决于传播者个人的主观意识,他们并不在乎自己杜撰的故事会给当事人造成多大的伤害,而只图言语上的一时痛快。

        谣言止于智者,作为听者,我们应当以睿智的大脑去分析判断,去伪存真,邱小晓不幸成为了谣言的牺牲品,这一场仗,她输的一败涂地,输掉了长久以来建立起来的尊严。

        突然之间感觉口中有些苦涩,该是渴了,于是胡乱搅动了一下冒着热气的咖啡,端起杯子,用舌尖沾了一点,苦不堪言!估计喝了会更渴,于是我无奈地放下了杯子,用勺子懒散地搅动着那杯浑浊的液体。

        原来,此时的我最需要的仅是一杯解渴的白开水,并非这苦涩的洋饮料,它可能适合于别人,却并不与我搭调,可终究还是尝了一口,再无法换掉,索性只能忍住口渴,接受着错误选择带来的惩罚。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晓沉默些许,无奈地回答道:“不知道,只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这件事情会被逐渐淡忘。”

        “嗯,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不过了。”

        “真不好意思,每次遇到这些烦心事,都要向你倾吐。”

        “应该的,要不然怎么会是朋友呢?”

        “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

        “也就那样吧,有一帮2b朋友陪着,不好不坏,不精彩也不平淡。”

        “我真羡慕你,能有几个真诚的朋友。”

        “你想太多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有快乐,那就必定存在如影随形的悲伤,只不过我恰巧窥见了你悲伤生活的一个片段。时间可以化解任何痛苦,包括那些你能接受以及不能接受的一切,人这一生吧,不可能做到每件事情都博得他人的认可,你不必存活于别人的闲言碎语之中,他们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千万不要因他人的一张嘴而牵绊住自己的脚步。”不知哪来的感悟,我竟说出这么一大番意味深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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