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84章

事实上，生活并不是小说，我并没有机会想接触陈玉，就接触得到他。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僵局，而且眼看着，马上就是回国的日期了。

        除我们自己带来的行李外，向宇还购买了一些私人物品，由我和vivian负责打包寄回去。

        我在大厅清点他买的东西，一些咖啡，可能是拿回去送人的；几瓶足年头的红酒，大概是自己收藏，还有——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vivian，问道：“这边这些，也是向总的东西？”

        Vivian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没错。”

        我困惑地看着这几本旧书，严格来说是旧版画册，疑心向宇买它们的用途。

        是收藏？亦或是装模作样买给蓝姚的？

        “包好点儿，我废了老大劲头才从ebay淘回来，再弄坏可没有替代的了——”

        这是当然。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几页，完全可以确定这是某个不知名画家的真迹。

        大约上世纪二十年代，一个生时不出名，死后也没一鸣惊人的落魄画家，以给教堂画壁画为生，将自己微薄的收入悉数攒存起来，用于出版了一批自己的作品。

        从其个人的默默无闻和出版经费的拮据而言，这批作品的存世数目稀少是必然的。

        我愣愣地看着画册封面上一个醒目的签名，总觉得似曾相识。

        我必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样，这仿佛破碎玫瑰一样的纹章。

        我又翻看了一下其他画集，果不其然，只要是这个画家的作品，就必然会加上这个图样。

        像某种自证身份的签名，也像某种奇怪的宗教符号。

        这位落魄画家常年混迹在教堂和僧侣之中，从他的作品里，也能看到不少宗教痕迹。

        宗教和这个画家的人生，可以说是密不可分的。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我这个时候，不过是惊讶于向宇如何得知这样一个冷僻到极点得画家的存在，而并没有进行深一步的思考。

        …

        我把这些画册真迹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包好，长吁一口气，物流公司的车把他们全部拖走。我额外给那几本画册上了重险。

        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直觉他们很重要。

        至于向宇个人收藏用的那几瓶红酒，和这些画册相比，他们简直像酱油一样没有地位。我草草把他们打包塞进防震箱里，就让人运走了。

        接下来便是回程。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那个玫瑰纹章。

        对向宇让我呆在头等舱的事，都见怪不怪。

        唯一有一会儿让我分神的，是不凑巧头等舱内另外两个乘客无法无天，居然当众搞飞机play，动静太大，引得向宇脾气来了，直接投诉。

        我一脑袋黑线去找空乘，空乘又一脑袋黑线过来了解情况，我心道几百年没开过荤么这么**也是不必，顺便远远地观察那对被投诉旅客的反应。

        只是一瞥，我的肾上腺素都要飙升到炸。

        那两人，原来是陈玉和…蓝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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