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商议

“你身上的寒毒，当真已经有了可解之法？究竟需要什么药材，卫家军的仓库之中，或许能够寻到你想要的东西！”说罢便拖着寒如玉要朝卫家军仓库而去。

        却被寒如玉笑着拒绝：“外公那些东西，异常罕见，天溪根本不曾出现过，不过您大可放心，我师父已经在江湖之上帮我搜寻，一旦有任何消息，师傅都会通知我。”

        听到寒如玉这般说，卫老将军虽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也不过是轻叹一声，转身坐在了主位之上。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来找外公。就算卫家军，已不是当初的卫家军，却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卫老将军猛地一拍一旁的桌子，凤依依竟是觉得地板都忍不住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卫家从不怕他们什么！”就连坐在一旁的大伯也忍不住附和道。

        那模样竟是让凤依依有一种，不管是否是寒如玉吃了亏，他们二人都会上前，将对方打一个落花流水。

        只不过，美人师兄，这等蔫坏蔫坏的，会在他们那里吃亏吗？只怕他人不在寒如玉手中吃亏，已是万幸了吧。

        想到这里，凤依依忍不住轻笑几声，随后便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外公，今日孙儿之所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到卫家，便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外公请教，还望外公定是要如实告知孙儿。”

        寒如玉神情一顿，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决绝，他本不想要这么快的，只可惜寒如轩已经忍耐不住开始动手，他……

        “可是当年之事？”卫老将军胸有成竹的望着寒如玉，一双苍老的眸子之中，满是精明。

        寒如玉一梗，随即轻笑着点了点头：“当年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外公我查了这么多年，始终不过是一些皮毛罢了，就连母妃当年……”

        母妃？凤依依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耳朵，跟寒如玉在一起许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寒如玉说起他的母妃，只是当初入宫之时，隐约曾经听到过一些传闻。

        说玉王爷的母妃，十分刁难粗鲁，极为不受上一任皇帝喜爱，再一次醉酒过后有了玉王爷，便是恃宠而骄，仗着自己是卫家大小姐，竟是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上心善一直善待于她，只可惜，她还是在听说了卫家军兵败之后，选择了自缢。

        这是凤依依道听途说的传言，可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凤依依并不能够确定。

        毕竟，有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当事人才能够说的清楚。

        “倘若不是因为我们，你母妃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玉儿，我和你大伯心中对你有愧……卫家军千百万的将士们，对你们也有愧！”

        说话间，卫老将军双手微颤，一双老眼再次发红的望着寒如玉，就连坐在一旁的大伯，也不由低下了头颅。

        “外公，当年母妃并不后悔，  玉儿也不曾有过丝毫后悔之意，母妃临死前曾告诉玉儿，以她一人之性命，交换卫家军千百万士兵的性命，她值得……”

        说话间，寒如玉也不由红了一双眼眶，当初母妃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时，他眼前便是一次又一次闪过那些场景，对方癫狂的笑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瑶瑶！”提起自己的女儿，卫老将军不由得潸然泪下，仿佛再一次看到女儿娇笑着同自己撒娇。

        当年，不曾阻止瑶瑶入宫当真是他做错了吗？

        二人之间的交谈，凤依依听得是一头雾水，虽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却也是隐约能够猜到一些，下意识握紧了寒如玉的大手。

        他，还有自己。

        手掌之内传来的炙热，让寒如玉一愣，随即紧紧握住了凤依依的小手。

        “外公，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大伯会受伤，二伯和三伯又为何会，四伯和堂哥又为何会至今毫无消息。”

        寒如玉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原本摆放在大伯身旁的梨花木桌不知何时以化为一堆碎屑，大伯则是双眼赤红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为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还不是因为有人刻意为之，能够在百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倘若是没有内鬼，那些人早已是变成一块一块的碎肉了！”

        说罢，碗口大的拳头，再一次狠狠垂在青石板地面之上，一块硕大的青石板，缓缓碎裂开来。

        寒如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伸手将大伯的拳头抬了起来。

        一双眸子幽幽望着他们二人：“当年之事，还望外公和大伯，能够完完整整的告知玉儿。”

        见寒如玉心意已决，卫老将军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当年，匈奴不知为何开始骚扰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于是当时的圣上，你的父皇，便派你四伯和你堂哥前去平定匈奴，他们二人前去之后，匈奴当真是安生了些许，只可惜很快匈奴的大军便卷土重来。”

        说到此处，卫老将军不由抬头望了望远处的蓝天。

        “你四伯和你堂哥年轻气盛，一万精兵，对上对方的十万强军，本就是以卵击石，就算他二人在喜欢逞英雄，也不应当在那种时候出兵。

        结果，一万精兵全军覆没，他二人也从此了无音讯，皇帝勃然大怒，为了挽回我卫家军的声望，你二伯和三伯率军前去平定匈奴，顺势寻找他二人下落。”

        卫老将军苦笑一声，当年从老三和老二离开京都之时，他便应当看出来，什么匈奴进犯，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对方设好的局，专门针对他们卫家的局。

        而对方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彻底毁了卫家而已，或许这其中也有老皇帝的手笔，又或许是他默许的。

        只不过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在卫老将军眼中已经毫无意义，就算他心中再恨，在想要报仇，也不能够将一个死人如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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