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苗苗的故事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不少同学开始穿起了秋裤。
早上，柳云飞起来背英语单词的时候，被冻得直哆嗦。
小时候，似乎比这更冷。
云飞摸了摸手，这双手在小学1-6年级，一直都生冻疮。
那时候的冬天，柳云飞喜欢舔学校里的旗杆，经过一夜的寒风璀璨，旗杆变的高冷了起来。舌头舔上去，冰冰凉，还能感受到一丝甜意。可稍微不注意，就容易把舌头冻在了旗杆。
云飞只能一边轻轻的哈着气，企图用嘴里的暖气融化掉结了冰的旗杆。
05年和十多年前比起来，已经暖和多了。这要归功于人类活动产生的温室气体。
可，大家并没有意识到。小作坊的烟囱里常年冒着浓烟。而学校旁边的小河里，经常会因为上游造纸厂随意排污变的臭气熏天，熏晕了河里的鱼虾。
当地的老百姓却捡了便宜，鱼儿晕了头，探出头来，大口呼吸。用一个网兜，轻松就抓到了。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经常吃这种鱼，会带来什么后果。
20年后，附近的村子成了有名的癌症村。
教室里没有暖气，连个炉子也没有。柳云飞后悔自己为了风度，丢下了秋裤。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以为自己抗的过去。
晚自习，在看完了新闻联播之后的广告后，天气预报熟悉的声音响起。
云飞记得，这个女的好像一直都这么年轻。这个女主播有着两颗可爱的虎牙，云飞记得她一直都在主持天气预报。感觉时间在她那里，不是杀猪刀。反而越来越好看。像是静止了一般。
预报说明天要降温，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将影响着全国大部分地区。请大家注意保暖。
天气预报播放完毕，班长关掉电视。负责自习的老师开始上门。
大多数老师都会高高在上，坐在讲台上为明天备课。除非是地理老师孟老师。
他深得同学的喜欢，讲课幽默，且没有一点架子。
只要晚自习有孟老师，准能吸引一部分男生围在一起聊天。
孟老师现在刚结完婚，老婆也是学校的老师，这会儿正大着肚子。过完年就生了。
不知道以后是小狼狗还是小奶狗。
反正，云飞知道，孟老师家生的是儿子。
同学们也挺关心的。就问老师，去查了没有。
老孟很淡定，男孩女孩都一样。
柳云飞本来在做试题，不过，有一道题目弄不懂。拿着试卷去后面找老孟指点指点。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柳云飞想也没想，脱口就说：“孟老师，我觉得肯定是个男孩。”
老孟虽然嘴上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可是内心还是希望生个儿子。被云飞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
“云飞，要是生个儿子，我请你喝酒。”老孟说到。
“那必须的，孟老师，这道题我弄不明白！”说罢，拿着试卷递给老孟。
讲解完，老孟继续和其他男生在聊天。云飞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做题目。
“柳云飞！”外面一个女生的声音传进了教室。所有的都抬起头看向门外。
柳云飞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看到了门外的苗苗老师。
这边几个男生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这音乐老师不教咱们，况且咱也没有音乐课啊。
咋地，俩人好上了？
李佳慧和赵萌萌也盯着苗苗老师。
云飞指了指自己，意识是叫我？
苗苗点了点头。
孟老师也看到了苗苗，给她打了个招呼。
苗苗看到老孟，走进了教室。低头和老孟说了些什么，老孟一个劲的点头。
云飞跟着苗苗出去了。
这边几个男人似乎对于苗苗说了什么挺感兴趣。
老孟不爱说，看到这帮家伙，一天到晚这么八卦，就不说，吊吊你们的胃口。
大家见老孟不说，也不再问。
既然能说给老孟听，那就没啥事。
云飞跟着苗苗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苗苗把门关上，这天儿确实冷了，今天穿的牛仔裤里没填秋裤，关上门来至少暖和一些。
苗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云飞坐在旁边。
“云飞，你为什么不愿意报名兴趣小组呢？”
苗苗认为，柳云飞这么有天份，如果把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是艺术的损失。他应该上到更好的舞台，他的前途应该一片光明。
像杨臣刚那样的，都凭着一首老鼠爱大米火遍了全国。还有那首猪之歌，这种粗制滥造的歌曲都能火。
以柳云飞的这首在你身边，肯定能火遍大江南北。
“苗老师，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上课。”
云飞不是不喜欢，他只喜欢听，偶尔会唱一唱，可唱歌不是自己的职业。他也不打算像夏洛一样当一个音乐家。
云飞想考上海城大学，以此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而且，李佳慧也会在那等着他。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吗？”苗苗继续问到。
“我真的不喜欢，这也是凑巧了写了这么一首歌。如果你喜欢，要不我送给你好了。”
云飞觉得，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可是，苗苗这会正叹着气，为他感到惋惜。
苗苗和云飞讲了上学那会的事情。
那时候，苗苗还只是小学生。她那会还经常去父亲的唢呐班帮忙唱唱歌。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
因为从小的环境熏陶，加上父亲的有意培养。苗苗的歌总能得到一片掌声。
有一回，学校组织文艺汇演。苗苗上去唱了好几首歌，其中一首是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虽然声音还稚嫩，可是，她的功底很好。
而这次汇演里有一个人，是老师的大学同学。在一家唱片公司上班。这次也是过来老同学玩。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么小的年纪，唱功如此了得，如果包装一下，会不会是下一个卓依婷？
经纪人经过多番打听，联系上了苗苗的父亲。可现在女儿是自己的镇店之宝，况且，对这个经纪人的身份表示怀疑。
虽然，经纪人搬出了自己的老同学，还是被苗家人拒之门外。
而苗苗的爸爸也问过苗苗，想不想出去唱歌？
苗苗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她才不愿意出去了。她那么多好朋友都在小学，舍不得离开。
苗苗说，她想留在家。留在爸爸身边。
就这样，爸爸正式的拒绝了这个经纪人的好意。虽然他隔三差五的往苗家跑。
无奈，监护人不同意，他只能作罢，
就这样，苗苗错过了国内最大的唱片公司的邀约。
后来，等苗苗上了大学，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男的。他已经成为了许多明星的经纪人。
苗苗觉得眼熟，搜索着记忆，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人。
她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自责。如果当初出来唱歌，会不会成名？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这种优势，身边的才女比比皆是。
这也是她放弃成为歌手的一个原因。
说到这里，苗苗擦了擦眼泪。她不一样历史在云飞这里重演。希望云飞能抓住机会。
而云飞知道自己吃不了这碗饭。虽然，他挺同情苗苗的遭遇。可是，跟自己的未来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的，数学能不能考过130。
云飞的决绝让苗苗挺失望，又感到惋惜！看了一下时间，把云飞送出办公室。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起风了，还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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