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雷落泪
凌晨六点的天，已经明亮。夏天的太阳，总是这么勤快。
内心平静的我，和兄弟几个决定先吃早餐：“麻呢！胖子？今早饭我请。老韩，别撸你那几个铁片儿了，一起啊！走着。”
“哟！自从交了女朋友，你这货就进化成，铁公鸡一毛不拔。哎嘿，今这是怎么啦！竟然请我们吃饭，难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次。走，老韩，今天非把，这一年半吃我的都给你宰回来。”于孑然一脸狠色。
张良……
“我平常有这么抠吗？”
“得了吧老大，瞧你那点儿出息。一顿早餐海吃海喝值几个钱。良子不如我们去一品楼吧。”
张良……
“我很像肥羊吗？”
于子然叫道：“自信一点儿把很像去掉，你就是。”
韩肖战帮腔：“你一个人做三份儿兼职，家教，翻译和跑腿儿。还混成个跑腿的头头，你说你是不是肥羊。”
我无奈：“照你这么讲，我不是肥羊，我是肥牛，每天辛辛苦苦卖命。”
我原来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谈了一个漂亮女朋友，我自然压力很大。为了给她买礼物。我一个人兼职了三份工作。
给一个孩子做外语家教，工资不高，但是按时结的。满足日常花销。
一份是为学校图书馆翻译和网站翻译。也是拿的快钱，干一笔拿一笔。真正来钱的大头，还是跑腿。
一年前，刚刚确定关系的我，也想让自己的女朋友，在别的女孩子面前有面子。我就去帮学校同学，领快递和日常跑腿。
一件价格不多，两到三块。三份工作，一天下来也有小三百。后来因为勤奋和学长毕业，我顶替了老大这个位置。
因为我所抽的利薄，比学长更得人心，没人捣乱。一个月加起来，另两份工作高峰期，可以达到九千。
我从高二开始就没再向家里要过钱。作为一个男生，我平时嘻嘻哈哈，不过只是我孤单内心的面具。
小时候就比较独立，但是很坚强。从小到大，受父亲的影响，我有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买礼物为了配的上女朋友，一个月工资可能就是一件连衣裙。即使平时日子很难过，但我咬咬牙，也要我的女人幸福。
但也是因为如此，平时赚了不少钱，但依然穿得很普通，我没有任何零花，同学看不到我花钱，所以被认为铁公鸡，饕餮只进不出。
时间过得很快，附近的同学陆陆续续已经到学校。我们在早餐辅也已经坐得屁股发麻。
如果不是胖子经常照顾老板生意，我们今天点的又多，恐怕就要被老板赶走了。
于孑然一身肉最先受不了：“我说良子差不多就行了，要不你和你弟妹先打个电话。”
老大身体真的很虚，才坐一会儿额头已经冒出冷汗：“我说胖子，能不能把你放在桌子上的肥肉放下来，平时叫你少吃点儿，你不听，现在坐着都冒汗。”韩肖战调笑道。
老大火气直冒：“我压在腿上，累的慌，我放在桌子上怎么啦！”说完还扭了扭屁股，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看的早餐铺老板眼角直抽抽。
“韵瑶，应该快来了，老大，别吵了就算是为了兄弟我再坚持坚持。”
昨天内心十分激动的我，经过一晚的思考，内心十分平静。我相信韵瑶，她也不可能是那种人。只是内心有一丝压不住的心慌，让我必须来证明一下。
我听着远处传来一阵嗡鸣，在我看来是一辈子不可能的豪车。看到真的是一辆豪车。
我压下的一丝心慌，又涌上心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韵瑶就在车上。
于孑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老三一会儿你要冷静，先看看弟妹怎么讲。”
我脸上一片平静，没有说话。但在桌子下紧握的手掌还是暴露了我的内心。
轿车的门缓缓打开，从上面一个中年人走了下来。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从车上下来，在一起攀谈，表现亲密。这一刻，那一丝不甘，再也压制不住。
我带着兄弟向车走去，真的是她韵瑶。我紧握手掌，一脸的不甘。
我一把把住韵瑶的肩，愤怒的喊道：“这个老男人是谁？”韵瑶一脸茫然无措，还未回话。他身边的老男人一把，把我推开。
“小伙子作为一个男士要绅士，对一位女生如此粗鲁，还有说话要干净，什么叫老男人。我怎么就老了？”眼前老男人一脸怨气的说道。
我顿时怒火冲天，你竟然还有脸敢来教训我。我愤怒的高高跳起，拳头瞬间出击，正中胸口。拳带着我的怒火和全身力量，一拳便把那个老男人撂倒。这使我内心一阵舒爽。
我看向韵瑶，她一脸惊慌失措，向着老男人扑去。我心想，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去担心一个老男人。
韵瑶好像无视了我，自然的扑向了老男人，一脸惊慌的喊道：“爸，你没事吧！”
我瞬间发愣，什么。我目瞪口呆，惊天霹雳。嘴里干巴巴地发出一声：“爸！”
老大老二对视了一眼，向早餐摊儿走去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看韵瑶扶着中年男人手按在胸口缓缓坐起：“爸！你怎么样，没事儿吧？先起来。”
韵瑶扶着中年男人看着手足无措站着发愣的我说到：“还愣着干什么。”
我慌忙伸手走了过去，正要扶起未来老丈人。没想到老丈人，手一挥把我打开。我不敢用力抵挡，被他推开：“混账小子，连我你也敢打。”
韵晋峰做官十几个春秋，自从出了象牙塔。就再没挨过揍。至今做到高官，更是没有哪个人胆大包天，敢向韵晋峰动手。
这一瞬间竟然把他打蒙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女儿，和眼前男生的关系，向女儿问道：“乐瑶，这就是你不肯去国外进修的原因。”
韵瑶一脸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是，我喜欢国内环境自由安全，而且我很多朋友都在国内，我不想出去。”
韵晋峰：“朋友，眼前这个，也是你朋友？”
韵瑶：“他不算是朋友。”韵晋峰听到满意的答案，欣慰的点点头。我的心一阵慌张，连朋友都不算吗？
韵瑶小声道：“而是我的男朋友。”
声音虽小，但足够听清，心中一暖。
韵晋峰双眼一瞪，很有威慑力：“就他，大学不好好读书，为国做贡献。在这谈恋爱，他对得起学校，对得起国家，最重要的是他对得起供他上学的父母吗？”
韵瑶无力的点头：“嗯。”
我就像见到猫的老鼠现在想反驳几句，又不敢乱说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韵晋峰：“还嗯，我不仅仅是说他，还有你。我让你去国外进修，你不去就算了。但在国内你好好读书也行，但没想到你竟然谈恋爱，还不向家里说。简直胡闹。”
韵晋峰：“小同学，这种事情你家里知道吗？”
我一脸乖乖小孩的回答：“去年已经告知家里。”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家人”
“爷爷，奶奶还在，父亲出了车祸走了，家里还有妈妈照顾爷爷，奶奶。”我一脸悲伤。
“唉！”我听完也不忍心，再去打击他：“小伙子，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努力。你母亲一个人要照顾你爷爷奶奶，还要供你上学，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体谅体谅你母亲。”
“伯父，我从高二开始自立，从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和你女儿交往以来，我兼职三份工作，就不想让她受委屈。”
韵晋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分了吧，以你的家庭，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韵瑶激动得拉着父亲的手：“爸！我不同意，我喜欢他！”
韵晋峰：“多大了还在胡闹，他家的情况你现在知道了吧，等他毕业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上面有妈妈爷爷奶奶需要照顾，你现在跟他谈恋爱，影响他学习，你还有我，他呢！学不好，前途就毁了他家人怎么办。他家里重旦，全部压在他一人肩上。女孩子该懂事，韵瑶不要再胡闹了，你这不是爱，爱他就不要耽误他，那是在害他。赶快给我进学校。”
“伯父，我没有事的。这不会耽误我学习，我能行。”我虽然明白韵瑶的父亲说的很对，但我不甘心，仍在挣扎。
韵晋峰：“你说你能坚持，但是你真的还有精力吗，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吧？还怎么骗我。”
我最后一丝尊严，瞬间被他击碎。他的话就像一根根箭一样扎在我心头。以前的我从没有考虑这么多。
觉得不论结果，只要努力了就行。但今天韵晋峰却把现实血淋淋的摆在我的面前，让现实深深的打了我的脸。
生活不是我说还行，就能继续过下去的。第一次，我感觉我渺小的，像一只蝼蚁，在现实面前我没有任何话语权。
韵晋峰看得眼前，心灰意冷的小伙子。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醒悟过来还为时不晚。我也不是老古板，也没有老思想，觉得一定要门当户对。我从小就宠爱瑶瑶，扛下了所有外部压力给她最大的自由，在爱情面前我也希望她是自由的。小伙子，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可以去查到我的信息。如果你觉得你还够资格，我绝不拦着你俩。但你要向我保证，毕业之前不可以再和瑶瑶有任何联系。”
韵晋峰的话唤起了我一丝希望，但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经常能在中央频道看到。
燃起的一丝希望，被重重大山压灭。这让我感到了绝望。但要强的我，咬牙说道。
“我同意了。”我也不得不同意。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向生活低头。要么奋起反击。我还有希望，就是那个梦……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梦其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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