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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酒吧表演


那天有乐队在酒吧表演,他们唱的歌很好听,很动情,我之前以为酒吧里都是些粗俗妖艳的东西,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容易让人动情的地方,一如里面的歌声。

        我说:“他们的歌真好听。”

        陈修文可惜地摇摇头:“可惜没有我唱的好听。”

        我又开始鄙视他:“你就吹吧你。”

        他挑眉:“薛雨楠你还别不信。”说着跨上了舞台,借了歌者的吉他,开始弹奏起来,原来他真的会唱歌,他唱的歌很好听,但那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的歌,曲声悠扬,摄人心魄,我静静地听着。

        初秋的风吹散雾霾

        你从风中来

        诗意的温柔的动情的梦

        都有了期待

        这一生我究竟要错过多少人

        才能够与你相爱

        我以为看着你笑得雾散云开

        希望就可以存在

        最后还是错了

        没有人逃得出命运安排

        有多少感情来不及告白

        是不是这一生就这样了

        那时台上坐着的像是另一个陈修文,深情又忧郁,我好想还没有见过他那么忧郁的样子,好像悲歌总能叫人变得伤感,陈修文的眼镜里闪动着某种光芒,那是可以穿越一切的光芒,他越过层层的人群,直直戳到我心窝里。

        陈修文的脸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显得英俊异常,他的手指娴熟地拨动着琴弦,凄婉的歌声就从他嘴里流出来,原来陈修文也是一个充满柔肠的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让我头痛欲裂,视线模糊,我拨开他们往门口走去,其间还撞到不少人,出了酒吧的大门陈修文的声音依然无比清晰。

        最后道一声珍重

        没有我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你的笑颜

        还留在心中

        若离开愿你永远带着那笑容

        别害怕一切都随风

        飘散的就算去追问

        也不会回答

        我讨厌自己是个爱哭鬼,但我就是忍不住,我站在酒吧门外痛哭流涕的时候陈修文也出来了,我才发现他的歌早已唱完,他说:“找我要签名的人有点多,所以出来晚了。”

        我擦干眼泪对他笑:“你能帮我签一个名么,保不齐那天就变成明星了。”

        他说,好啊,然后拉过我的手,把他的名字写在我手心里。

        那天我们玩得有点晚,最后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坐下,陈修文对我说:“薛雨楠,你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朝他笑:“我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

        “屁吧,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人了。”他揉揉我的头发,接着说:“你该走了。”

        我伸手看了看表,真的该走了,我站起来说:“走,我送你回去。”一边去拉他的手。

        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他笑着说:“你先走,我自己坐这玩一会儿。”

        我笑他,有什么好玩的。

        计划怎么维护宇宙和平啊,他说。

        “别贫了你,走吧。”我用力去拉他,他还是没有动,我就生气了:“你干嘛呀。”

        他对着我笑,那笑容真奇怪,像是蒙着一层雾拨也拨不开,他说:“雨楠,你先走吧,真的,我看着你走。”

        我说:“那我可走啦。”我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来:“下星期再来看你。”

        他朝我摆摆手:“走吧,我看着你走,别回头。”

        我真的没有回头,一直走,走到拐角才停下来,靠着墙根,探出头去偷偷看他,我看到他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讲了几句什么,然后,然后竟然往前一倾倒在了地上,他好像很痛苦,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住颤抖,这也是治疗的副作用,据说浑身都会痛,陈修文不想让我看见。

        我没有跑过去,因为易川从后面拉住我,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说:“不要去。”

        我看着陈修文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儿一阵儿的难受,都快难受的吐了,易川突然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他说:“不要看。”

        那时候我全身都在颤抖,每一根筋骨都在使劲儿地颤抖,陈修文痛苦的样子烙在我心上,挡住眼睛也看得见,我使劲儿咬着自己的嘴唇,才能不哭出声来,可眼泪还是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再后来陈修文被担架抬回医院,我哭惨了,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嘴唇被咬破,流了血,嘴里一股血腥味,易川什么也没说,他用袖口擦我嘴唇上的血。

        他眼睛低垂着,擦得很细致,好像全神贯注地在做一件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想,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想着很多的事,我问他:“透析很疼么?”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一点波澜也没有,好像在身边筑了厚厚的一道墙,牢牢把自己关在里面,从不走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我真想扇他一嘴巴子,看他是不是还没有什么表示。

        我说:“你为什么没有感情?“

        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的,可他什么也没说,领着我上车。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我有些不解,吸着鼻涕问他:“你为什么不伤心?”

        他站住了,回过头来问我:“伤心有什么用?”

        他的眼睛很深邃,眉眼间自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气质,他那样看着我,看得我有点毛,我说:“正常人都会伤心的,你一点也不。”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慢慢回答我:“这不用你管。”

        方尧给陈修文画的肖像好了,我拿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没想到方尧会把它画得那么好,连脖子上的一颗痣都没有漏掉,照片上的他文弱而俊秀,双眼轻轻闭着,我好像能看见他轻盈的梦,比什么都美好。

        我甚至有些感动,“方尧,想要什么说吧,你让我干嘛都行。”

        可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因为方大少优雅地把头发往后一甩,清了清嗓子:“这个嘛,本来,你知道的,那什么,本大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对不对……”

        我看着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算了,还是算了吧,我收回刚刚的话。”

        “哎你这人”方大少马上就来劲儿了,“怎么能忘恩负义呢,就算不看在这幅画的面子上,本大少平时对你有多照顾你又不是不知道,芝麻大点的小事你还想逃单?”

        我哀求他:“大哥你体谅体谅我吧,王小小的事我真帮不了你。”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要告诉我她平时没课最喜欢去得地方就行了。”方尧一脸奸笑地说。

        我满脸的黑线,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在方尧的百般胁迫下,我无耻地出卖了小小的行踪,为这事王小小那厮骂了我好几个星期,因为打那以后方尧每天都会出现在她打工的地方,赶都赶不走。

        小小家经济情况不好,我从小就知道,小小的奶奶几十年闭门不出,根本没什么收入,据说这么多年来她们祖孙两个赖以生存的,是六七十年代小小奶奶偷偷埋在地下的金条,据说数量不菲,只是这么多年来坐吃山空,再多的金条也有用完的时候。

        对于金条这事儿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和小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我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东西,小小也不知道,小时候我们常常趁奶奶睡觉时到处去找,但总是一无所获,有时候被发现还免不了一顿责骂,小小奶奶骂起人来很凶。但她们家确实是藏着一些什么值钱东西的,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们到底靠什么活下来?

        在这种背景下,小小从小就是一个勤俭的好孩子,我们上大学以后,她也常常趁周末到外面打工,那段时间是在咖啡店,我去过几次,小小的工作是端咖啡,不太累,但是下班很晚。

        方尧从我这知道小小的动向后,就开始到咖啡店蹲点,往往坐在那看她工作一整天,混到打烊,再送小小回家。

        小小对此很无奈,但人家既然进了店就是顾客,总不能把他赶走,于是最多对他视而不见,幸而方尧也只是坐着看他,并没有什么旁的表示。

        方大公子在这事儿上真的付出了最大的耐心,原本速战速决才是他的性格,然而这一次,他却愿意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近也不远,看着她在咖啡店里忙碌的背影,在黑夜中步履匆匆的背影,方尧感到,他恋爱了。

        是的,方尧说他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很生猛,它完全爆发是在那个晚上,那天小小给人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洒在别人身上,那个人肥头大耳,浑身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他怒目圆睁的时候小小显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那人并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发脾气,但方尧就是看不下去,他看到小小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委屈样子,心里突然升腾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他腾地从座位上蹦起来,挥拳把那个人打倒。

        小小当时又惊讶又愤怒,她拼命扯住方尧的袖子:“方尧你干什么,你疯了?”

        我想这是方尧第一次想要为小小拼命,旦这次英雄救美无疑显得太不分青红皂白,我听到这里都为那个人感到委屈,人家啥坏事没干,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咖啡,还没来得及生气,又被不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揍了一顿。

        这回那个人才是真的生气了,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晃动着浑身肥肉,眼睛里闪动着怒火,方尧丝毫没有感到害怕,他甚至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感觉,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方尧可是铁了心要做小小的保护神,虽然这个保护神很是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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