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手
“我们的粮食还有三个月便可成熟，到时会迎来整个燕国的疯狂，所以在这三个月里你要做好准备。”
“少爷随意吩咐，小桃子照办便好。”
张邪点了点头道：“第一件事，是店铺的事，我想过了，光在燕都开粮铺还不足以成势，我们要将［桃烟粮铺］开到燕国的每一座城池，要燕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百姓都知道我们的粮铺，这件事需要极大的财力和人力，我们不能等到粮食带来收益的时候在去建设，必须在这三个月内筹备完成。钱财就用张府本家的，人力则全全有你调配，亲力亲为也好，假手旁人也罢，总之要在三个月内完成。”
小桃子点了点头。
张邪继续说：“第二件事便是粮食的价格问题，没发生天灾之前的粮食是三十文一石，现如今历经四年旱灾，百姓手中皆无钱财，我决定将价格降低十倍，也就是三文钱一石，另外没有钱的我也想了解决办法，让他们写一个欠条，今年拿走我们一石粮食，明年便要用一斗胡麻或者花生来抵，我估算了一下，今年我们只能收入四万两左右的银子，但明年却能收到一百五十万石左右的胡麻和花生，而这还只是个开端，只要百姓挺过今年的饥灾，接下来会有无数人购买我们的红曙和黄曙，那时调回价格，一年左右便能收回成本。”
“第三件事，继续屯地，趁现在土地的价格还没有涨回去，大面积的屯地，越多越好，并且以你的名义签署地契。”
“最后一点，我想让你开几家酒楼，最好是伴随着粮铺而建立，至于原因，待百废俱兴后两曙的产量必将加大，一个东西一但普遍起来便不再值钱了，那时百姓们会发现还是原有的粮食种植更有优势，如此大起大落必将对我们的粮铺产生巨大的冲击，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到时将两曙作为粮食的辅食而用，而酒楼，便是两曙消耗的最大地点，等明天我会给你一本菜谱，上面有着两曙的各种烹饪方法，以此作为开酒楼的资本，将客人群体面向燕国所有的阶级，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均是我们的买卖对象。”
“好了，大体就是这样，你接下来可就有的忙了，到时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需要人手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张邪笑着说道。
“好的少爷。”小桃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不停的点头。
三个半月后，恰逢节气立秋。
原本荒凉的田地上一片金光，两曙已然成熟。
褚浊站在田地外，身后跟着一众伙计，经过三个多月的招收，他已经是有一千五百人的大东家了。此时看着眼前硕果累累的景象，他笑容满面，大手一挥，喊道：“伙计们，丰收啦～”
身后众人像是收到信号一般，冲向田地，开始收获。
另一边的小桃子，也在这三个月中奔走在各城之间，按照张邪的吩咐，将粮铺和酒楼开遍燕国各地，如今的她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丫鬟小桃子，而是地界最大的粮食铺子，‘桃烟粮铺’的大掌柜。
至于张邪，这三个月内也没闲着，在燕都内买下一间打铁铺，每日白天都在铁铺内研究着什么，晚上便回到府内修炼，在混沌决的加持下，他已经突破练气期四层，达到五层的实力，与他受伤前的境界持平。
“呼～”
张邪吐出口浊气，调整体内的混沌之力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没过三日，褚浊率先派人送来消息，六万顷粮食已经全面收完，除却留下来用作第二次种植的种子，足足剩余六千万石。
张邪点了点头，不多时小桃子回到张府，将这三个多月的收获尽数禀告给张邪，张邪听完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小桃子，你去买下褚浊他们产出的粮食，以三文钱一石的价格收购，随后从张府调动大批护卫队，打着武侯之孙张邪的名号，运往燕国各地。”
“好的少爷。”小桃子领命走了出去。
随后张邪对派人通知褚浊，可以进行第二次第二次种植。
“本来两次种植应该是春、夏两季，但这次收获的晚了些，虽是秋季，但也会有收获，到时无论两曙质量如何，桃烟粮铺均以高价买入。”
张邪的话被带了回去，宛如给褚浊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后便又是大面积的种植。
二十天后，小桃子再次来报到，由于是打着武侯之孙的名号，所以特别顺利。
“一切准备就绪了少爷。”
“好，开仓放粮，将我张邪的恩赐，给他们。”
一语出口，好似雷惊，直接在燕国掀起巨大的浪潮。
若放在平时，这种没见过的所谓粮食，百姓们肯定十分警惕，但饥灾当道，如此便宜又可赊欠的粮食，哪里去寻？百姓们也顾不得其他，能填饱肚子便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每日桃烟粮铺的门口都挤满了人。
后来百姓发觉这种东西香甜可口，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便将口粮省出，准备明年在自家地里种植，而推动这一切发展的张邪，如今在燕国可谓民心所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将张邪称为‘圣人’，供奉在自家的祠堂中。
百姓喜，皇帝忧。
看着饥灾在一周之内被解决，燕帝燕华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朝堂之上，望着站在下方的司徒允充满怨恨，心道：当日若非你在朝堂中的那番言论，朕又岂会错失良机，可恨，可恨！
心中虽这样想，但表面上却故作高兴，先是赞扬了一番武丞相张震坤，说他教育出一个好孙儿，心系天下，日后定能接替他的位置为大燕造福万民，又夸了一下其他的臣子，但唯独没提文丞相司徒允，既没夸赞又未斥责，直至退朝，也没提到司徒允半个字。
司徒允老奸巨猾何其的聪明，又怎能猜不透燕帝的想法，待退朝后，直接坐着马车回往司徒府。
一路无话，回到司徒府第一件事便是将司徒知日叫到书房内，当即大发雷霆。
“张震坤，老狐狸，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那日他就是故意不反驳我，不将实话说出，就是为了今日看我的笑话，还有那个小狐狸张邪，他们爷孙二人欲想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此一来他们不仅抓住了燕国的粮食命脉，还将民心笼络在手心中，最可笑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用的我司徒一族的钱作为根基完成的，可耻，可耻！”
司徒允暴跳如雷，将书桌上平日里最喜爱的文房四宝都扔到了地上，司徒知日见状也不回话，站在对面沉默不语，静静的忍受着暴风雨的洗礼。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见司徒允发泄完了怒火平静了些许，司徒知日才开口说道：“您大可不必为其发这么大的怒火，张氏爷孙这一手确实厉害，但我们也不差，他们虽掌握了粮食，但也不过数月而已，别忘了燕国的［盐］早已在我们手中握了数年，既然他敢拿我们司徒一族率先开刀，那我司徒知日也没有不还手的道理，我还真想看看，这张邪，到底有多厉害。”
司徒知日一双桃花眼微眯成一条缝，暗露凶光。
不多时，小桃子急匆匆来到张府，见到张邪时上气不接下气，满头的大汗。
“出事了？”
张邪未等开口问，光看小桃子这般模样便知道出了事情，当即将其带到房间内，递其一碗温茶，等待着她的叙述。
“少爷不好了。”小桃子的第一句话便印证了张邪的猜想。
张邪没回答，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后文。
小桃子也顾不上喝茶润喉，继续说道：“我们运往燕国北方［临昌城］的一百二十万石粮食，被土匪劫走了。”
张邪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劫走了？怎么被劫走的？”
“就在昨天，我们将事先准备好的一百二十万石红曙装上马车，运往临昌城，结果今天下午，原本应该在路上的运输伙计跑了回来，说他们刚出燕都不久便遇到一伙匪徒，这些人都用黑灰抹脸手拿刀剑，足足有几百人，将我们的粮食全部夺了去，并且大开杀戒，这个伙计死里逃生便急忙赶回来报信。”
小桃子一口气将伙计说的来龙去脉叙述给张邪听，张邪听罢一语不发，过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才开口，然而开口第一句既不是怨愤也不是解决办法，而是仰天大笑数声，惊的小桃子瞪大了眼睛，心道：莫不是少爷痴疯了？
“少，少爷，您没事吧？”小桃子小心翼翼的问。
张邪未回答，相反笑道：“呵呵，司徒知日，好你个阴险的狐狸，看小爷蒸蒸日上便想坏我的事，笑话！”
“司徒知日？少爷怎么知道是他？”小桃子问。
“当今燕国，谁敢动我武侯之孙的运粮车，别说他们是几百人的土匪，就是几万人的敌军听到武侯的名号也要抖上三抖，所以背后必有人撑腰，而与我们有过节的，只有他司徒一家。”
“那少爷我们便去司徒府讨要个说法！”小桃子愤愤道。
张邪摇了摇头解释说：“俗话说得好，捉贼捉赃，捉奸见双，我们空口无凭的就去司徒府，除了徒增笑柄没有第二的结果。”
小桃子气的俏脸通红，听完张邪的话努了努鼻子问：“那就无计可施了吗？”
张邪闻言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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