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中庭之盾
眼前的人叫阿尔伯特，他告诉我这是卡玛泰姬，
中庭历代至上法师的居所。
至上法师这个名号我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好像是在历史课上...可惜那天我和洛基跑去约姆海顿玩雪了。
等等，他还说真正的入侵者是宇宙创世之初真正的神明，而那个叫焰皇的家伙只是使者之一？！
我......
我很想反驳说我也是真正的神明，但想起那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昏迷之前的惊鸿一瞥，我确实在焰皇背后看见了一个伟岸的人影，身长数十万丈，眼中有宇宙生灭。
我以为是错觉，但或许那就是所谓的行星吞噬者。
我相信了。
九界真的危在旦夕。
他问我能否叫醒父王，我告诉他父王自我出生以来越来越频繁的陷入沉睡，所以恐怕不行。
当然，我并没有说在紧急情况下其实可以。
我依旧相信自己的一身雷霆之力，相信妙尔尼尔，相信我身经百战的身体，
没有什么可以是不可战胜的。
我申请再次出战，并保证一定不轻敌，
但阿尔伯特无视了。
他似乎对阿斯加德魔法和武器锻造更感兴趣，
紧接着，他问我卢恩符文，秘鲁金属冶炼，魔能炮制造......
但可惜除了简单的符文之力，对于这些旁门左道我几乎什么也不知道，
能用拳头和锤子解决的问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我演示了掌握的几种符文，
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把剩下的技术归为阿斯加德不可外传的机密，
哪怕它们其实是阿斯加德义务教育的内容。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在学校的时候我几乎没上满过一天课，多亏洛基的幻象）
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符文的绘制一个普通阿斯加德工匠需要学习几十年甚至更久才能摸到皮毛，而符文的应用则需要阿斯加德的血脉之力。
我告诉阿尔伯特研究这些还不如想办法提升中庭人的身体素质，
因为除开那个神奇的滑板，他的战斗力还不如一个十岁的阿斯加德小孩。
他没有理我，在我坚决的抗议下抽了一管血便走了。
或许只是对神族感到好奇吧。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人限制我的行动，只要不出这个叫卡玛泰姬的地方。
好吧，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峰之中欣赏始终如春的景色倒也不错，
于是我走遍了图书馆，训练场，甚至是神殿......竟然没有一个阿斯加德人，而是三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叫什么三位一体。
更惊奇的是，这里的法师好像很赞同我的战斗观念，
能用肉体绝不用花里胡哨的魔法！！！
有空我一定要让洛基过来好好训练一下。
可惜法师很少，都来去匆匆，像是在预备着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切磋。
直到第三天，我实在忍不住，纠缠着一个法师到了从未去过的露天大殿。
大殿里竖立着三台数十米高的柱状机器，
几十个法师在四周围成一圈，预备着什么仪式。
我仰起头，又看见了那个叫阿尔伯特的年轻人和古一。
在逛图书馆的时候，王告诉过我那就是至上法师。
他们正漂浮在空中交流着什么，两人前方分别不断有魔法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图案，
古一双手不断舞动，而阿尔伯特的双手缺在空中敲击着，像是......
哦对，像是在敲击王跟我提到过的，地球最近几十年发明的电脑键盘。
可我并没有看见电脑，而且为什么有各种魔法图案在他前方不管出现？
等等，阿尔伯特面前的一个图案有点眼熟......
阿斯加德的坚固符文！！
我震惊了！
怎么可能，这才多久？？
虽然他抽了我一管血，但也不会......
“抱歉，抱歉。”
我下意识走近了些，不小心撞到两个法师。
现在我能看清了，阿尔伯特确实在敲击着空气，双臂上有银色金属粒子不断流动。
他的前方有五个不断变换的魔法图案，一个是坚固符文，剩下四个是经常能在训练场见到的防御盾。
“几千年来我从没想过魔法还能这样用。”
我几乎快要走到他们正下方，能隐隐听到交谈声。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接任至上法师之位么，艾文先生。”
“你知道的，大师，我不属于这里。
况且，如果我成了至上法师，刚出生不久的斯特兰奇怎么办。”
“这不是问题，反正世界总归有无限可能。”
“嘿，至上...法师，还有艾文先生，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施展出阿萨神族的符文吗？”
我不关心什么至上法师的继位，只无比好奇阿尔伯特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用这种我从未见过的方法应用符文。
“哦你来了，托尔。这个不难，先用哈密顿量算出量子衍射的......波函数的线性叠加......”
好吧，实际上他说的话在我耳朵里无异于，先这样再那样紧接着这样。
“最后，根据全同粒子的不可分辨性和交换对称性，可以用量子计算机模拟出符文在空间中所形成的特殊振动频率和运动轨迹。”
只有最后半句我大概听懂了。
“所以，你能用那个叫量子计算机的东西模拟出阿萨神族魔法？”
“简单来说，是的。
哦，你提供的那管血液也很重要。在没有对阿萨神族的基因做分析之前，我始终无法得出最后结果。你的基因里有种未知元素，似乎是魔法使用的关键。
当然，还得感谢古一大师借我了一些维山帝的秘法能量。这个维度可没有那么多魔法元素，而且......”
在听到“是的”之后，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
几万年来，魔法的血脉和天赋限制让父王都束手无策。
大部分阿斯加德人没有办法使用魔法和符文，或许这是神域的疆土只有九界，而不是九千甚至九万个位面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能推广这种方法，神域将无可匹敌！！
“艾文先生，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如果可以的情况下......”
“中庭之盾，第二十二次实验，预备！”
“是！”
古一法师的声音打断了我，
“托尔奥丁森，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如果你想观摩的话请站到那边。”
见状，我赶紧点点头，跑到大殿一角。
“第一小组，第二小组......第九小组，开始传输能量。”
道道缭乱的光华闪过，橙黄色法术能量像不要钱似的涌向中央的三台机器。
然后阿尔伯特和至上法师也出手了，
后者在前者身前幻化出一面古朴的魔法盾，阿尔伯特手臂上粒子疯狂涌动，发出各色魔法火星，道道阿萨神族的符文被铭刻在魔法盾上。
盾面不断扩大，几乎撑满了整个大殿。
然后古一托着盾，缓缓把它接到了三个银色柱状机器上。
在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波动从中心扩散开来，把法师长袍吹的向后掀起。
三股能量柱托着魔法盾冲天而起，几秒后盾面开始扩大，直到上面的每一条纹理都清晰可见。
我再也按耐不住，举起锤子飞上去，
那面金黄色的魔法盾仿佛没有极限，一直顺着地平线延伸下去，直到覆盖了整个地球。
两秒后，黄光一闪而过，魔法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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