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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军官的身世


“谁呀?进来”朱文忠整理了下衣口,装作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这帮人,在小明王的城里有什么畏畏缩缩的”一拉门,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像个娘们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女扮男装,穿着明军的铠甲,让文忠惊掉了下巴。他没敢思考,立马把“小军官”拉近自己屋子。在关门的时候,文忠心想“这是小明王考验我?”一面踱步窗前,面向窗外沉稳的说到:“姑娘何以这等打扮?”“将军此话何意?”“我拉姑娘入室,姑娘虽有意遮盖,但还有体香,我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逢乱世,哪个兵勇不是一身臭气熏天?这是其一;其二,体香姑娘力气虽有,但比起我男子还是差几分韧劲的;其三,军营天天看的都是男人,像你这样肩窄足下的,对我们这种几个月没摸过女人的「死人」来说,太好分辨了!”说完便转过头,面带一丝轻浮且邪恶的笑了“这个妞,姿色真不错,浓眉大眼樱桃口,不对,现在不能想这些问题,要明白这个姑娘是否是小明王试探我的最重要!”朱文忠放下自己的轻佻,立马严肃了起来“说,女扮男装混入将军帐中,为何事?”这个“小军官”也不畏缩,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将军神武,敢问将军前来滁州何事?”“大胆,我自是奉吴王之民,前来接小明王陛下去应天荣登大宝”朱文忠威胁着,语气略有提高“这个姑娘真是小明王的探子可真不好对付呀!”“吴王攻克集庆路(应天前称,今南京),未喊王前去,吴王大胜陈友谅没喊我王犒劳军队,现在突然邀请我王前去应天,不诚意!”“放肆,你敢诋毁家父,我杀了你这个伪军”朱文忠刚要取剑拔出,又缓缓放下转过身面对“小军官”说“要不就与姑娘在这滁州城共度良宵,也供其他兄弟们消遣消遣,我想小明王陛下看在我们劳苦功高,赏赐我们一个女子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们消遣完还可让你去营中当一个营妓(这里说明下,营妓最早出现在中国古代春秋战国,最早军队强抢寡妇,到军中给军人消遣,是为一种恶劣的罪行,再到后来不光只是寡妇,一些部队还会把抢来的女人或犯罪人的妻子拉入营中,成为营妓,不过很快朱元璋将会去除这种恶习,营妓的身份地位比妓女还要低下,这个词就带有很高的歧视性,大家了解就好,不要在平常使用)”随后便色眯眯的快速向“小军官”走去。“小军官”临危不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手抱五湖四海式“将军珍重,小女子不瞒大人,我是廖永忠之女。”“放屁,廖兄是我之兄,他有一子,何来女儿,你敢辱我兄弟,我杀了你”“小军官”此时带着哭腔“我真是廖永忠女儿,家母,家母是营妓”说完这段,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将军,你若不信,这有家父给的滁州府关防印,不然你的兄弟何以让我进入这里?”文忠接过印,还真的是滁州关防印,说明这个“小军官”说的不假。“我的母亲是太平府普通人家,那年战乱,先是陈友谅烧了这里,再是家父攻下太平,母亲无靠,被迫和军队一起走,家父看见母亲,怕被糟蹋,特不顾别人嗤鼻,将母亲掉入大帐服侍,端茶研磨,久而久之产生情愫,生下了我,但一直在大帐之中,从未露面,一年前,陈友谅军再次偷袭太平府一带,母亲遭掠夺前,将我藏在老旧破衣厨里,一扇门开着,不易我被发现,我亲眼看着母亲被敌军夺走”说完眼泪不住的留下“家父而后赶来,救下我,十几月前父亲虽未随大军破陈敌,却无不挂念母亲,虽驻防滁州城,却暗问叔父,母亲下落,却得知,母亲早在被掠之后受辱自亡,呜呜呜”“小军官”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此刻任凭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感同身受,况且又是好兄弟的女儿,悲愤中带了一些怜悯,赶紧也跪在地上,搀起自己的“女儿”“女儿呀,女儿呀,快起来,叔错了,快起来,快起来,叔错了”将“女儿”扶在椅子上后问到“我兄,哦,不,令尊现在何处?”“家父知道将军来滁州,特派我前来傍晚接将军去家小聚,家父特地嘱咐,请将军和哪个兄弟换件军装,随我身后,以便掩人耳目,这滁州虽小,这明王也小,但总归是个事儿”“既然是廖兄之意,我马上换装,还请女儿楼下稍等”文忠便请“女儿”出门,高喊道“来一个盯事儿的人(这就是暗语,来个聪明的亲信。”这个时候急忙上来个副将,朱文忠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个人便跑下了楼,不一会,将军摇身一变成了小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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