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八章：混沌之气
闫霖自然是察觉少年在自己手心，摸了好几下，但他没说，见少年摸了一下，又偷看有没有被自己发现。
闫霖觉得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有趣。
祁景心情大好。
也不记得闫霖牵着他怎么走的，等他注意到周围时，面前就是个巨大的游泳池。
游泳池周围还有好几把白色躺椅，再往远处看是钢化天顶，能看清天际上的那轮被云遮去的弯月，映着游泳池内的光，泛着点点光芒。
下方也是玻璃地板，一架月白色三角钢琴就摆放在正中间，从祁景的方向看去，那架钢琴好像屹立在水上。
祁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有钱真好。
“过去试试？”闫霖道。
祁景点了点头。
闫霖带着他穿过游泳池，迈上两个台阶，来到钢琴前，或许是为了映景，闫霖选的长凳也是月白色的，远远看去好似白玉镶嵌。
闫霖拉着他手，按着对方双肩，让他坐下，他的侧脸离祁景很近，祁景只要稍微侧头，就能亲在他脸上。
祁景几次蠢蠢欲动，不过每次都生生忍了下来。
看着闫霖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只能看不能亲，祁景各种恼火。
恨不得现在就按住学长，一阵猛亲。
只是他想得很好，但真面对闫霖时，他又怂的一批。
别说强吻闫霖了，估计连简单的对视都做不到。
闫霖道：“记得谱子么？”
结束了内心争斗，祁景有点儿不好意思道：“还——还不怎么熟。”
闫霖知道他最近都没去练琴，因为他在找祁景之前，就已经去过了一趟琴房，并没有找到祁景租借的凭证。
想来他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兼职上。
想到这里闫霖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是故意找来祁景的。
原以为会很难说服祁景来家里，没想到如此轻易。
他摸清楚自己的心意，他对祁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也知道那代表什么，只是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更没有追过谁。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多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没事。”闫霖之前就准备好了，听祁景说不怎么会，就把谱子拿出来，放在钢琴前，“我先前打印了谱子。”
祁景双眼猛地一亮，“学长也记不住么？”
闫霖的记忆力一直很惊人，特别是最近吸收了祁景身上的香味，他的记忆力比之前更超群了。
但对着祁景，他十分愿意配合地轻轻点头。
祁景没想到风光霁月的学长，也记不住这么简单的谱子，顿时心头那小小的尴尬，消失得干干净净。
闫霖闻着祁景的香味，运转身体里的那股气，越闻越凑近，祁景感到闫霖的脸靠了过来，既激动又紧张，最后猛地一个兴奋把人推开了，等推开后，又懊恼不已。
哎，他刚才怎么就把学长推开了？
他应该十分霸道地按着学长后脑勺，吻过去才对。
祁景觉得自己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
闫霖被推开后也是一怔，他刚才循着本能想要吸收更多香味，没想到竟离祁景这么近了。
难怪会被推开。
不过他没说什么，而是白皙如玉，节骨分明的手活跃在了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
祁景听到熟悉的钢琴声，也抬起双手加入进来。
祁景弹的是c调音域，而闫霖弹奏的是a调音域，两者的音域差不多，和在一起倒产生了不一样的共鸣。
祁景看着谱子也弹得磕磕巴巴，全程都跟着闫霖弹。
他盯着那双活跃在钢琴键上的手，真想抓在手里，一根一根摸几把。
祁景也有想过含在嘴里，但他面对闫霖时，比较怂，这种想法也只是想一下，并不敢做出实际行动。
一曲而终，闫霖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接着练习几次。”
”好。”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得表演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学长，他也该努力练习了，可不能让其他人看了学长的笑话。
当晚祁景就在二楼客房住下，说是客房其实就在闫霖隔壁。
接下来的两天，祁景一直待在别墅，没课的时候就和闫霖一起训练，有课的时候就蹭闫霖的车去学校，下午司机再送他去家教的地方。
而闫霖这几天跟祁景在一起，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体内运行的周天越来越多，他有预感，再继续下去，不出几天，他就能突破本身。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一次突破，对他事关重大。
他不知道这一突破，能给他带来什么，但这几天总是跟在祁景身边。
就差没和祁景睡一起。
闫霖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只是目前他和祁景的关系，应该还达不到睡在一起的前提。
他打算过段时间再提。
闫霖和祁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每天三点一线，似乎随时随地都在一起。
一个星期后，闫霖突然睁开双眼，双目通红，好似被血染过一般。
闫霖躺在床上，双手张开，一脸阴冷，脸色煞白，看上去既脆弱，又有种危险。
他唇角微微蠕动，仿佛说着什么，眼眸绯红，看上去跟电视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人一样。
闫霖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乱窜，就在他即将控制不住时，脑袋里像被什么东西一股脑冲刷着，只能不断接收着那些画面没入脑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额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感到疲倦时，体内的气体又快速顺着经脉运转起来。
当运转至九个周天时，闫霖脑中除了零碎画面，还有一道满含威仪的声音。
那声音他不觉得可怕，也没有畏惧，只有莫名的熟悉感。
然而在这之前，他从未听过这声音。
“恭喜你成功运转到了九个周天，你不用感到困惑，接下来按照我说的话做……”
“也不要去想我是谁，我就是你——”
“你体内的乃是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是天地间最纯正的先天清气。”
“下面我会告诉你混沌之气的用法。”
闫霖说不出话来，他按照脑海中的指示闭上了眼，源源不断的记忆汇入脑中，他感觉脑子里闹哄哄的。
然而下一秒，当那好似远古声音缥缈而至时，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金光之下。
周围全是不见天地的茫茫一片。
那亘古的声音告诉他，之前他看到的笼罩在天地间茫茫一片的气体，就是混沌之气。
闫霖不知道为何会激活体内的混沌之气运转，他觉得这一转变应该和祁景有关。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也能运用特殊的体质进行——修炼。
没错，脑中——确定说应该叫识海，识海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他现在将体内混沌之气运行一周天，凝聚于丹田之中的过程，就叫修炼。
只是他体弱，光靠凝练自身也不行，还得加强体魄锻炼。
也就是炼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闫霖睁开眼时，外面已经是晚上了。
他竟然修炼了这么久？
一看手机，屏幕上有二十多通未接电话，是赵栩打来的，还有祁景打来的。
他下意识先给祁景回了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嗓音里满是“大喜过望”的喜悦，“学长！你之前在忙么？”
闫霖淡淡嗯了声，“之前在忙，没看手机也没接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祁景道，“我就是问问明天下午学长有时间么？”
闫霖现在能确定，他能激发体内的混沌之气，多半和祁景有关系，在听到祁景这么问后，闫霖几乎想也不想地道：“有时间。”
祁景稍微松了口气，之前他还担心学长会不同意。
“明天下午二点，在钢琴室练琴。”
“可以。”闫霖道。
他还没去过学校的钢琴室，和祁景在里面练琴，想来应该也挺有意思。
祁景听到学长同意后，雀跃得差点跳起来，好在最后忍了下来。
宿舍里还有曾胖子在，他可不想被他拉着问东问西。
而且现在宿舍里除了曾胖子，还有陆安铭，就连不怎么来宿舍的舟澜都在，祁景更加不会欢欣鼓舞跳起来。
另一边，闫霖回了祁景电话后，才给赵栩回电话。
赵栩道：“老板，您可算是回电话了，我差点来别墅找您。”
闫霖想到以后修炼的时候还会很多，而且修炼时也不知饥饿，时间还过得很快，比其他时候都要快，便道：“以后我会时常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直接发消息给我。”
赵栩想问为什么没时间回电话，但话都塞在嘴边了，他也没问出口，“是。”
当晚，闫霖又在别墅内修炼，这一次比白天更加顺畅。
一夜修炼过去，第二天外面响起鸟鸣声，闫霖睁开眼，他还是保持着盘膝坐在床上的动作。
然而一夜未睡，他竟然不觉得疲惫。
他觉得继续修炼下去，说不定很快又会有所突破。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能接收到什么样的记忆。
当天下午，闫霖准时来到钢琴室，他到的时候，祁景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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