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联盟篇二
联盟初创，正式文件和契约还需要加上远在外地的两个人签字。故，现行的是个草稿式的纲领，主要概括了联盟的建立目标和最基本的几条原则。
其中之一就是忍族间的互助与资源整合。宇智波和千手会在这方面多付出，与之相对的，在早期联盟的话语权中，两族的位置也会多些。
这其中的安排主要交给在座的忍族族长，都是在战国中打拼出来的老狐狸，相信多方牵扯下，能够给出个让所有人满意的答案。
反正联盟的首领有一票否决权，如果他们走歪，还可以最后掰过来。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招募令，需要大家推选一位代表跟我去火之国国都进行谈判。”
我双手交叉，温和道，“要求实力差不多，擅长和贵族打交道。”
忍族首领们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看向黑发的奈良族长，“若论和贵族互有机锋，还是奈良家。”
“……”真是不客气啊。
中年男人略带无奈地歪歪脖子，道:“刚刚的会议中，您怕是已经知道我了。虽然不才，可能帮到联盟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国都的情况奈良家也有提供情报，嘛，带上我，应该能多条考虑的路。”
我点点头，若论反应和机敏，刚刚确实是奈良族长比较突出。难得的是他身上没有聪明人一贯的傲气，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护卫的话……”
我低声对身后的宇智波说，“特呢。”
特的家族人员稀少，战力最高的就是身为族长的特。全力爆发时可以比肩三勾玉的宇智波精英，且毫无火之国的痕迹，必要时可以混淆视听。
“正在护卫庭院北方，”负责记录的宇智波说，“如果您需要，现在就能叫过来。”
“等到换班时告诉他跟我们一起出发。”
我示意她继续做工作，“要以做情报的严谨态度对待在座的信息。另外调取一个宇智波补充上特的位置，记得给他登记工作的变动和报酬。”
丝丝缕缕的笑意弥漫上宇智波的眼睛，她很早就跟随田岛和斑传达族内大大小小的指令，也正因如此，看到由眼前之人带来的更规范细致的权责划分与资源分配，才明白宇智波到底是怎样一点点做出改变的。
“我会尽快接洽联盟的财务。”宇智波轻快地说道，“真渊大人请放心，所有更改的书面文件都会通过卷轴传递给您。”
“文字尽量精简，允许特殊情况附注。”简单结束这个话题，我看着已经投入到新章程，忙碌于联系族内的族长们，微微笑了:
由自己亲手创造的“孩子”才更值得珍惜，任何的组织和机构发展到最后都有毁灭的一天。重要的不是这个权力机构的大小和能量，而是人在驱使它运转时应掌控的规律。
说句自大的话，一开始联盟的设计就不是报着“拯救”的给予。比起它，我更喜欢将能自救的条件都尽量发掘出来，然后由他们去选择判断。
现在看来，还不赖。
☆
在各种各样忍族的消息传递方式飞出庭院时，火之国的国都内，黑发已经长到腰迹的人伸出左臂，接住从天而落，羽翼丰满的雄鹰。
拿出几条精心制作的肉干，已经迈入忍者黄金年龄的人仔细地梳理好鹰的羽毛。微微一闪，指尖的查克拉保持恰到好处的分量，将利爪上的金属扣毁掉。
一次性的东西很快裂开，宇智波斑接住细小的卷轴。族内情报线前不久正式将真渊的那一脉剥离出去，留下的斑和泉奈正在抓紧时间整合独立，送到手上的就是新开辟的独属于他的。
“嗯在战场上查克拉性质变化出了新的血继木遁”
收到来自小伙伴消息的人用手套摩挲着鹰的翅下，它打理得很干净，形似主人的眼睛锐利又深邃。半响，一丝轻笑从嘴角流出，那里面有真实的开怀，也有忍耐不住的战斗欲，“若不是这里还需要我……哼……”
另外的情报紧接着上一条显示，迅速扫过大概的前言，斑将目光深深投向最后的两行字:
两天后到达国都，宇智波真渊，奈良鹿名，特。
将手指在第一个名字上空反复徘徊几下，黑发的青年渐渐收敛张扬的神态。不知想到什么，他将腰侧许久未用的传讯卷轴打开，果然，上面的沟通记录是孤零零的几个。
是了。
斑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通过话了。多数情况下都是靠着田岛的安排，在来去间简单地将名字在心里珍藏下。
只要一个人想，任务，情报，突发状况，等等等等，都会让沟通成为名义上的默契，实则疏离的事实。
“唔……”
青年再度打开另外的卷轴，那里保存着他和千手柱间的信。之所以了解很多她的情况，都是因为这个人在信中滔滔不绝地说，包括夸赞，惊奇，期待，还有妹妹之类的关键词。
宇智波斑已经不是单纯懵懂的少年人，他曾考虑过柱间格外的关注是否是两族联合的“锦上添花”。但很快，犬鸦涧内的柱间就告诉他林中的谈话，在那时，斑就知道有些话是不能由亲人询问的。
“一只独立翱翔的鹰，终于要飞来这里了么。”
喜欢驯鹰的青年微微地笑，他在这里接触到很多之前不解的东西。短暂的疏远并不代表他遗失了如何去追寻天际那美丽生灵飞翔的痕迹，相反，从另外的地方，他能更贴近那个人思维的一角。
“火核。”
斑放飞掉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信使，没有回头地看向天空，“和林川利家与长束兼正的会谈安排好了吗。”
心腹的宇智波立刻回应道，“是，之前的要求都已经传递下去。”
“最近大陆上的形式，哪里最为严峻”
看着已经开始活动手脚，进行日常训练的准族长，火核仔细揣摩着意图，大脑飞快过滤最近收到的情报，“风土间。土之国前段时间被摧毁两个科研基地，大名暴怒，贵族沸反盈天，民众的反应也是迅速的，现在已经有了进行彻查的呼声。”
应该是她安排的。
斑想到，手指练习没有查克拉的基础结印，速度越来越快，“除此之外，风之国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下火核是真的确认上司的想法了，他眨眨眼睛，将和真渊大人可能无关的东西都删掉，只剩下一个最有把握的，“国境。”
风之国荒无人烟的沙漠有大片不易居住的地界，既是天然的自然屏障和基础材料，也是不暴露秘密的最好选择。
要做什么实验选在那里最好，只不过前提是能将它拿下。
“或许可以想的再大胆点。”
斑说，将身体里的查克拉压缩在指尖的位置。当反复练习，速度已经达残影的印结束时，一股压缩到极点，温度融破空气的火焰出现:
“倏——”
三勾玉在眼瞳中旋转，那朵火焰单独地漂浮变幻成蝴蝶，最后隔着手套落在他的掌心上。
……
火核这次是真的不明白，不过斑也不需要他的明白。将火焰蝴蝶随手挥掉，青年转过脸露出半面俊美的侧颜，眼瞳幽深，“标记为二的封印卷轴放到真渊的房间里，另外，格外准备一套和服。”
“按照姬君的标准。”
火核的手颤抖下，可强悍的衷心本能和理智压制住他，只能发出简单的应答。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让斑知道他究竟想了多少。
只不过……
他同样抬头看向天际，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只在今天，明日是否有海吹来的雨，是种概率问题。
☆
“呃……”
远在火/雷交界的地方，不久前爆发出新血继的青年仰躺在营地中，上半身精干的肌肉难得被血污覆盖，一队千手的查克拉正沿着伤口蔓延，加紧细胞的复苏。
前两天，正值火/雷大军冲突最高//潮的阶段，两方将全部兵力压在犬鸦涧山城前拼死搏斗，整整拉锯了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
事情原本按照预定那样发展，雷之国的精锐在这里寸土不让，加上忍族和大名源源不断的后勤支援，火之国的联合军队一度处于被打散状态。
但是千手柱间从来没有放弃对这两方的仔细计算，他敏锐地发现，在第二个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刻，火之国几个后来的城主级势力并没有随大军一起推进战线，反而从斗争开始时就失去踪迹。
撤退的可能不被考虑。仔细观察后，宇智波和千手确定他们采取了更加费时的绕后攀岩策略，而且途径的路线有可能和他们撞在一起。
事情紧急，一方面是不让火之国以此为契机取得上风，另一方面是不暴露背后有忍族的存在。千手柱间很快做出全歼的决定，带领大部分精锐对这批军队进行围杀。
“咳……”
战斗时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当精通幻术的宇智波查克拉耗尽后，对抗军队只能是所有人去硬拼。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大卷轴中的武器丢出去多少。他只记得弟弟临走前，对他偶然使出来的奇异遁术，郑重声明的话。
他说，“兄长，我这次是去参加联盟的会议。我们的理想不远了。”
他说，“哥哥，对不起。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他还说，“宇智波真渊已经万花筒了，在万花筒的道路上，她会给宇智波遗留宝贵的经验。千手如果不想被压制下去，就只能发展出对抗它的力量。”
他最后说，“战争，这是磨炼出一个万花筒的战争。我……”
身为兄长怎么能让弟弟担忧呢。
这原本就是他的责任。
以一己之力击溃大片城主级军力的青年少见地消耗殆尽了查克拉。漫天的森绿之色在这片土地上短暂地出现，又短暂地消失干净，只剩一具摇摇晃晃的黑色尸体，起身走向火之国的大营。
“呲——”
“最后只能选择用体术干掉它，果然是个胆小的东西，”千手柱间在遗留的思考中想到，“要是联盟被它捣乱……”
不用其他人，他就能追杀它到天涯海角。
他为之放弃了许多东西的联盟，绝对不容许任何挑衅。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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