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犬鸦涧篇四
夜晚是掩藏痕迹最好的手段，与之对应的，忍者则会在夜晚保持最高的警戒。
宇智波和千手的配合行动一开始还保持在安静界限内，可随着死亡的味道飘扬，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敌袭——!”
长长的凄厉的叫喊拉出。宇智波们的眼神一凛，几乎是咬牙地挤出话语，“该死，竟然让真渊大人加大了覆盖范围。千手的、”
“来!”
被合作伙伴脸色吓到的千手急忙反应，加大查克拉的输送。一时间，山城的街巷内查克拉肆意飞舞，紧促的刀光合着血液与嘶吼，洋洋洒洒落在地面和枪毙。
“这个查克拉需求量……难怪要我来。”
柱间双手结印，立于犬鸦涧山城内最高的建筑檐角，脚边还倒着几个原本守卫这里的人。我则立于另外一端，在大脑的精密操控下，查克拉和精神力量浩浩汤汤铺出，构造一个个大型的幻阵。
嵌套，扩张，反应，勾连，阵成!
“柱间大哥，东北方查克拉释放增加。”
如果说斑的查克拉味道是冷澈锋利，那么柱间的就是生机勃勃。他没有阴属性，查克拉只能在大阵的转化下变成为我提供辅助的力量，让覆盖面变得更广。
“若有漏网之鱼、”
未说完话，柱间便拉出卷轴甩出几十枚手里剑。尖端入肉声和碎裂的骨骼声中，他笑笑，接上话，“现在不能分心吧，我会帮你解决掉。”
千手柱间是个重诺又有能力的人。我不再管外界的纷扰，只一门心思将全身的力量调动起来，随事先布置好的阵盘完善幻术。
慢慢地，厮杀声在耳中自动淡去，我精心地给不属于目标的军队与将领编织美梦。忍术以扰乱五感为基础，直接使用精神力侵入大脑，会来的更高效和完美。
“……”
犬鸦涧是天堑险峰，没有月，也没有美丽的星辰。山中多起浓雾，千手柱间在雾的缥缈茫然中不经意地扫视到已经闭上眼睛，徒留线条优美的侧脸的少女。
他一直知道，宇智波真渊的“鲜活”很大部分来源于神态，尤其是笑的时候。而当她真的收起那副表情，一股难言的非人气质自然显露出，让柱间握住武器的手顿了顿，牙齿抵在上颚。
“啊……加把劲啊。”他含糊地对不知是谁的概念说:想要留下她，你们都要努力去做啊。
☆
思绪飘荡如水流，我遨游在不同人的精神反馈中。幻术作用于阵内的他们，他们也自然会将不太重要的回忆碎片化作幻术的一部分，彼此融合。
有贫苦家中的长子，最爱吃一口牛乳做的奶块。有心无大志的混子，为了吃饱饭跑到这里当后勤。有平常营生的农民，还在考虑家里土地的状态。还有出身高贵的贵族，正做着享乐的美梦。
很多人的情感，很多人的记忆。
聚少成多，庞大的人的“精神”化作星星点点，灌输在大阵里。我“看见”自己轻飘飘地踩着那星点汇聚的河流，扬手操控，驾驭它们变成诡异的图案。
“嗡——”
仿佛灵魂都要飞起的空让我本能地去抓住什么，随手指动作，精神的河流开始加速，最后在一笔笔切割开空隙的图案[轮廓]里汇聚而出——
一只巨大的闭合的眼睛诞生于我的精神世界。“我”走到眼瞳的中心位置站定，双目与之对视:
“唰!”
仿佛世界诞生的撕开之力同化了一切，巨眼猛地睁开，携无尽的精神“看”向一个位置!
……
“奇怪……”
一张平常非常熟悉的脸疑惑地发出询问。他有半截身体埋在脚下的山崖，另外半边身体上，黑色的液体状的东西不住滚落，让宇智波式的面容变得诡异起来。
祂不是宇智波。
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
要去吗。但阿修罗的转世者就在旁边，风险太大了。
远处的黑绝这样想到。对危险的感知是他这么久得以存在的基础，它正在不断发出预警，让心底隐隐浮现出有人正在看他的预感。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自信自己的术是无法被监控到的……不，不是早就察觉到宇智波真渊的敏锐了吗？!在这个距离，还是太近了!
窸窸窣窣咕咕噜噜，幻化成某个宇智波的面容开始剧烈地融化。没过多久，他就变成一滩完全的黑泥，在山崖处全部沉入地下。
空气中一阵阵荡来的精神气息在黑绝的意识中不断放大，离去的空隙里，他向远处投出难以置信又忌惮的一眼。
“抓到……你了……”
同一时刻，低低的女音在宁静的夜色里响起，那话语蕴含的意味让旁边的千手唰地收回劈向忍者的刀，转而放开全部感知扫荡四周。
“感知内没有踪迹。远处，需要我去吗？”
连续说出以上推测的柱间整个人都陷入到深深的防备中。他和正在布阵的人打过架，对她的实力有所认识，能让她用上这种语气的敌人绝对不是小对手。
会是……
一边问着，柱间立刻就把错误选项排除了，“看来不需要动手，准备之后收拾还是要观察审视一番”
和脑子好用的同伴在一起真是太省心了，我心里喟叹一声，睁开眼睛，“是个背后搅弄风雨的角色。实力不佳，喜欢变化成不同人的样貌。之后会详细说明情况。”
“这样啊……”柱间缓缓地将刀收回鞘。与他守势的动作不同，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处于攻击状态，查克拉的扩散依然持续，几乎要加码地覆盖整个大阵。
直到宇智波和千手的任务完成，天边的色调由靛黑变成灰白，柱间才收回感知状态。杀意从身外层叠地压制回体内，他松开僵硬的握刀的手指，对我道，“看来今夜是属于平静的。”
☆
雷之国之后的震怒完全转化为对火之国主动的攻击。这次是真正由足轻军队和领军指挥官主导的攻击，依靠地势优势，他们将远程的压制力发挥到最大。
“轰轰轰!”火/绳/枪和铁炮阵发出怒号。
“无耻的火之国，依靠那些卑鄙的忍者进行屠戮!小人行径!小人行径!”一觉醒来，不仅美梦破碎，还要面临心腹副将死亡的头领在打头进攻时嘶吼地挥出薙/刀。
宽阔的刀刃在空中旋转成大半扇阴影，身形壮硕的忍者踞守在他背后，雷遁的光芒在空隙里若隐若现。
熬了大半夜依旧精神奕奕的柱间逡巡战场，见状，他将手按在卷轴上，眼神越来越亮，“好强大的气势，这是雷之国哪个忍族的”
我和扉间站在旁边，扉间低叹一口气，“雷之国的忍族基本上隔绝在高山，对非忍者的族人又很保护，流到外界的信息之少可以与水之国相媲美。”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应是见御一族。”我回道，“但雷之国的忍者大部分都会学习雷遁，加上不喜欢将家纹展示，只能算推测。”
“看起来是个强大的对手，恐怕比父亲还要强上一线。”千手的现族长跃跃欲试，“火之国的忍者呢，就任凭他们来收割我方首级”
提起这个，我便笑了。扬手指向一方，只见火之国的将领争锋相对地骂回去，句句戳人肺管，“你们先用忍者就不要怪我们用!我告诉你们雷之国的!老子就喜欢半夜杀你们忍族，脖子洗干净今晚等着我们吧!”
说完，他大喊着，“忍者!安如守殿下已经批准你们加入战场取得军功!过来!”
来得正好!
将头顶的面具一扣，我双手结印，查克拉席卷全身:“雷遁五式!”
几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后，我凭空拔出一截身高，开始哐哐往身上戴盔甲。经过淬炼，不断随我生长而重锻的胁差和太刀上也密密麻麻展开血色的纹路，做好战斗准备，“千流!”
三勾玉的宇智波在经过千手兄弟时眼神微妙地停顿一瞬。下一秒，他就将常用的武器扔到卷轴里，换上一人多高的大型忍具。
之前训练宇智波，不让他们使用擅长遁术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加上精神力模糊查克拉感觉，这个战场，没有任何人能看出火之国的忍者身份。
将精神烙印弹到跟随而出的宇智波身上，我对千手两兄弟挑挑眉，不乏歉意地说，“真遗憾，战场也是需要竞争的。假如你们做好不暴露的准备，我也可以帮你们隐藏查克拉啊~”
在柱间睁大眼睛，嘴巴张开想要说什么的空档，我和宇智波们瞬息后消失掉。
见昨晚还配合默契的队友飞身扑入到战场，独独留下的千手们均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族长大人，这是被挑衅……了”
“不，应该说那个真渊大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以置信……”
有人发现不同，立刻大喊道，“喂喂，为什么直接喊真渊大人，变卦得好快，好快!”
“呃……”被询问的千手默默涨红了脸，嗫嚅道，“事情已成定局，干脆点才是千手的做派吧。”
“你小子……真是狡猾!”
鸡飞狗跳的千手交给扉间先不谈，在另一边，我和守护雷之国将领的强悍忍者对上，眼神交错。
正直壮年的忍者原本只负责将领的身后，但被刀气划分出来的区域含义刺激到后，他壮硕有力的双臂靠在一起，摩擦出恍如白昼的电流。
“单挑……火之国的忍者……”他在气势切割开的区域，发出令人胆寒的危险声音，“胆敢做下那样的事情，就拿你的命偿还!”
“哦很不巧，我一向不和死人多说话。”
站在对面的我横刀一指，刀刃翻向对手:
精神刺激的幅度让我感觉到写轮眼突破在即，万事俱备，此时正欠缺个强悍的危机——
用你的性命成全我吧，我将对你抱以永恒的死亡的尊重。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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