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目送你临别时夜雪纷飞1

我希望在自己的世界里将失去所有的人物。那时我只是背上厚重的行囊流浪在世界的尽头。从来不说我来自哪儿，我将去哪儿。过去的生命里长了一棵树，永远不曾离去。驻扎在心间的恶魔我从未让它复活。夜色的寒流袭击了这块地方。

        那时，我只会抬起头凝视天空间里飘降的雪，直到让我的脸庞感觉到凄凉。拿手拂去那融化成的水珠。生命力旺盛的不需要任何免疫细胞抵御。我在雪夜里穿过丛林，幻想会在眼前出现某座小林屋，来不及用构建出的思维安抚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眼前便开阔了，有大片的雪覆盖这片空地。躺着，夜空里纷纷落下的雪花何时又能够掩埋我呢。人如果一旦失去某种活着理由，也便觉得世界是出奇的可笑，像世界轻飘的活在真空里，什么都漂浮不定。就连同思想里的神经也开始分裂。精神病，抑郁症。

        我都不懂我走过哪些路。但从未有过留恋。就像今天这样，马上离开这个环境，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原来觉得时间很长，可以无忧无虑地放肆胡闹。今天，心间无形中便产生了一种压力，未来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呢。如果理想真得有天大，那该隐藏在哪个角落里不去理会它们呢。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曾经写过更多的对白，重温起来是心痛的感应器，所以全部把它们封存了。家，是我讨厌的地方。有人说家是治疗伤心的场所，就算受了多大的伤害，家也永远是温暖的港湾。对我而言，我不会认同。

        选择流浪的同时，也在忘记我曾有过家。我在追寻更长远的路程。却在形成疯狂的速度，直到世界末日。从后来结束的日子看这个学习的全过程，我付出的是什么，收获的是什么。或者也不曾付出什么，也没有任何收获。教室后的高考倒计时停留在30上时，心坎里有过何种感觉，我却始终记录着自己的心情，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不接触谁紧张的眼神。我却想过如果还有30天的话，我可以脱皮掉肉的努力一段时间。可我还是放弃了。我不想勉强自己。

        这就是很简单的原因。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讨厌敏感的数字。我只不过也是普通的一员，虽在课上不睡觉，但思想中的物质早已在自己构建的故事中沉迷。有时欢乐，有时也会难过。如果三年倒回来的话，相信我还是一无所获。面对每一个人，我还是会露出笑容。

        其实内心里是更多的苦楚。我却还是在勉强自己做这样的行为。我更多的是不愿伤害到其他人。所以只有让我一天天的苍老，在磋砣的岁月里让自己瞬间也变磋砣，留有明显的痕迹。生活的残酷，人生也便失去了。

        最近发现头发白了许多，却还是把它们一根一根地拔掉。我知道它们还会再次地生长出来，但还是那样做了。深夜看电视剧，一个人还是会笑出声来。只不过我始终觉得自己不该矜持。在学习面前更是如此。那夜雪下的很大，好像永远都不可能有停止的机会。

        我闭着眼睛，似乎是身体已经冻得僵硬，所以也感觉不到冷。冰冻在这雪夜里还可以永垂不朽。似乎还有那些凄凉的韵律从夜的一边传来。眼睛却不愿睁开。睡觉的感觉就该是这样，还有那很远的古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注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还在留恋什么。我转身绝不会再次地回去。

        无牵无挂。这只是我的规则制度，就连我自己也无从改变，所以我按自己的方式进行活动，不理他人是如何评价。总之我还是在这个凌乱的世界里活动着。在午夜里出没，我也看到每天夜里月牙儿的变化，有圆有缺，也有看不到的时候。我想夜总会是我衷爱的对象，它让一切显得很神秘。也许我也就是个神秘的人物，才会有这样的活动。

        听夜里活动的声音，只有猫在我身边走动。当我走近它，它便跑开，来回和我绕圈子。

        思想里像有只猫的思维存在。我也就按猫的思维去活动。出没在夜里，眼里发出深邃的光芒。活动的地段非常广泛。只是有时会迷路。无家可归的日子里，就游走在大街上。好心人施舍的食物没有让我受饿。只是那些坏小孩总会拿我寻开心，撕我的皮毛，拉我的耳朵，还捅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重要，没有它我将没有光明存在，只是现在也是深夜，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回家。还要追我，抓住我不放。他们用火烧我的毛发，还给我灌大量的酒精，我不喝酒的。所以就会醉，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全身都很瘫软，无力地躺着，眼前星星乱飞。他们在我的耳边乱叫，吵得我不得安宁。我无力抵抗强大的势力，意识里想要挣扎脱离出去，胡乱地用爪子乱抓，我都不知道我的爪子抓到了谁，然后就推动了知觉。

        夜里好像有风，紧闭的双眼被风吹开。全身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周围黑暗，只是我摸到了周围冰冷的墙壁，和地面紧挨着，没有出口。摸索着前进，向着有光泽的地方走去。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我还是走过去。风吹了很久，有泪轻飘过。我看到了清澈的双眸，他看着我。他说，你为什么这么狼狈呢。我只会喵喵地叫个不停，我只是一只猫。有听懂人类的话语，但是不能说话。

        他带我回到他的住处。那是很大的房子，我第一次看到。心里又激动地早已把我受的伤忘掉在一边。在这样的屋子里却有着丝丝的阴森。他带我上楼，替我包扎好伤口，我看到黑夜的走廊无限制地延伸下去，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我害怕，没有走下去的勇气，只能让我看个不停。然后他又给我食物。我却没有胃口。因为我讨厌血腥的中味道，我没有吃，他又盯着我看不停。

        他说，没有见过你这种奇怪的猫，不喜欢吃肉的猫。想吃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做啊。我不喜欢吃任何东西，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他便不再为我准备任何食物，便向着客厅走过去。我却留在桌子上。我该如何下去呢。况且我还带着伤口呢。不过没关系，顺着桌子走一圈，找到一把椅子，我想过我也不擅长高空跳远。所以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就跳过去，伤口的痛把我弄得顺势从高空中做了自由落体运动，然后落到地面上，没有落到无穷的空间里，就是这样子的一种状况，我还是想找到他的影子。他正坐在大电视机前看着体育节目。

        我喜欢体育，就是那种网球。我恨那个和我一起上学的人，他叫英明。其实他并不英明，老想着不健康的内容。就是他拿走了我的球拍，到现在还没有还我。有天我一定要把它们都要回来，还要痛扁他一顿。这也是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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