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震天下 可以报仇了
人们常说“时也命也”，如果没有随后生的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这二位少年虽世俗上说背负着血海深仇，但由于仇人不是虚无缥缈就是前事已是过眼云烟，可能也就得一个“震三乡”或“立地太岁”这样的绰号平和和平庸的过完一生。这个改变了二人一生的震动天下的大事起始于常荣去世三个月后，也就是上面提到过的文帝陈德庆驾崩，按遗诏皇上最小的第四个儿子年仅十八岁的陈瑞风登上了皇位，并改年号为永盛。皇帝虽然年轻也不是长子，但继位程序完善，当时并没有什么波澜生，但一年多后，永盛二年年末时分，以燕北王为，封地位于并州的晋阳王，封地位于沧州的乐陵王，位于邢州的平乡王，共四王打着“新皇矫诏，还位于皇长子”的名号同时起兵作乱，一时间并州、邢州、沧州以及邻近的青州战火连连，而燕北王所在的冀州和灭掉雪罕改的寒州，经其经营多年，几乎已整体纳入了他的麾下，成了其战事的后勤基地，当然叛军主力也是他的部队，这包括一支战力恐怖的完整的镇北军，以及这十多年精心培育的二十万新军和十万雪罕骑兵，总兵力几近五十万。这燕北王几乎是全天下青年才俊的偶像，他是先皇的幼弟，母亲生他时难产死亡，从小他就生活在比他大十五岁的长兄的太子府，十八岁成人后被封为燕北王，开始掌辖镇北军与雪罕作战，开始那是非常艰苦卓绝的，三年后，岭东大捷，彻底扭转了大夏和雪罕的局势，皇上特旨让其回长安夸功报捷，当年燕北王仅仅二十一岁，白马金甲，英姿勃，引得偌大的长安举城欢迎，更惊扰了无数少女的心境，激起了无数少年的雄心壮志。而且这一景象被宫廷画师画成了一副“燕北王夸功报捷图”经各路画师临摹后传遍大夏五十州广漠的土地。荣昌十二年，燕北王带着已经成为大夏第一精锐的镇北军灭掉了跟大夏纠缠了百多年的宿敌雪罕，其英武的名声更是达到了顶峰，大夏各州各府各县的茶馆里的说书人不会一段燕北王剿灭雪罕列传，你都没资格开书。不过，也就是那个年代开始，各个渠道向先皇不断报告燕北王蓄兵谋反，可先皇对这个自小在自己府中长大的幼弟信任至极，而且早期确也派人明察暗访了一些时日无法得到相关证据，后来，源源不断的告不但得不到先皇的重视，到最后竟然成了朝会上二人调侃的话题“很多人跟朕说你要谋反”“臣弟反任何对皇兄不敬之人”“你在编练新兵？”“是啊，臣弟愿确保皇兄的天下坚如磐石！”“好！有吾弟镇守边境，朕是真正的心安啊，哈哈哈”你看看。。。可能真是与大哥感情深厚，这燕北王其实早已经羽翼丰满，但确实没有任何出格的行动，但新皇登基后就不同了，他少年时就名满天下，怎会没有一颗掌控天下之心呢？什么还位于皇长子，其实谁登基他都会反的，他的箭在弦上已经很久了。
燕北王五十万大军加上三王的十几万部队，以及寒、冀二州的地方部队，总计近八十万，在早已成熟不能再成熟的谋划之下，不出月许，就一举占领了寒、冀、沧、邢四州的全部和并州的大部，并且一部已经深入青州，而作为总先锋的十万雪罕骑兵的目标直指并州重镇河东府，因为拿下河东府，燕北王的大军就可剑指那座雄城-长安了。吸取前朝被内部瓦解的教训，大夏从来没有放松对长安城的拱卫，河东、河西、渭北、渭南四府环绕长安，驻有重兵，并且由皇上非常信任的级别很高的四安将军统辖。此时面对十万雪罕精锐骑兵的就是镇守河东府的安东将军程子怀。程将军是一位老将，年近花甲，他统率着的部卒有四万步兵八千骑兵，毕竟是和平年代，在一个内6城市，应该算的上重兵了。永盛三年正月二十二，河东大战随着一声马嘶开始了血肉搏杀.守城可不是城门一关死守城墙，那样对方完全可以一部困城，一部绕城而过杀向长安了，所以这种护卫型的城防，城前野战是必不可少的。依托城墙，精心布阵，奋勇搏杀，程老将军用自己和三万多士卒的生命顶住了对方连续十二天换班不间断的攻击，也堪堪等来了车骑将军亲自统辖的各处急急拼凑出来的十二万援军，同样死伤惨重疲惫至极的雪罕骑兵出现了溃败迹象，好在这时，那个被燕北王私下称为“蠢驴”的晋阳王带着五万部队终于摆脱了小股并州州府部队的袭扰赶到了本应十天前就该杀到的河东府，双方只好驻营对垒，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消耗战。西进受阻，南下的部队在一路高歌猛进中也终于止步于青州中部，几经搏杀，终也成了对垒态势。形式展到这样，并没有出乎燕北王以及他的头号幕僚军师阚秋的预料，大夏王国并不是危卵，想要一击而溃是不可能的，既然没能突袭得手，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合攻下的土地，只有稳定的兵源和物资供应，才能在此相持中，寻隙取得最后的胜利。寒州广博的土地是燕北王最坚实的基地，并、邢、沧以及青州北部因为前一段主要是突进，所以许多城镇被饶城而过，现在需要派出部队清缴，而冀州这个燕北王的老根据地绝大多数府县早在战前都已在掌控之下了。绝大多数同样表示仍然有异类出现，比如地处冀州西北的清泉县。
清泉县以县令为的各级官员并不异类，异类是驻扎在清泉县的比县令官还大的西库守备。当年兵部为管理支撑镇北军与雪罕大战的物资，在冀州北部地区建立了四个大仓库，以东西南北标名，并由兵部直派守备防卫管理。战事结束后，这四个库中都残存大量物资，所以也就没有撤销，守备官兵按期轮换，俨然成了常设机构。此时位于清泉县的西库的守备名叫蔡西坡，此人是赣州人，今年四十岁，在漠北与柔然厮杀凭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到了五品将军上的时候，大夏与柔然趋和，他这个没什么背景和靠山的土出身将军就被安排了这么个西库守备的闲职。蔡将军平时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所以清泉县令等人并没把这个自己境内的上官放在眼里，当燕北王高举反旗之后，县令马上带各级官员上表附议，并狂妄的派县丞到西库与蔡守备谈判，要求接管西库收纳西库守军。县丞第一次看到没有笑脸的蔡守备时，他马上对担负这个差事后悔了，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这才想到眼前的这位可是凭着人头一步一步升上来的。没有笑容的蔡守备是绝对冷酷的，他根本没什么废话，县丞就被拉到帐外砍下了级，接着亲带一千库兵杀进了清泉县城。蔡守备的库兵都是一帮老军，平时看着挺散漫的，可真打起来狠辣异常，不奇怪，这些人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清泉县里与这些人对阵的是清泉县尉带领下七、八百名东拼西凑的县军，这帮由门军、捕快、衙役和流民组成的乱七八糟的部队根本没有一丝战斗力，蹼一接战被砍翻了几人后，就痛快的丢下兵器投降了，而他们身后督战的县令县尉等人就尴尬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人按到在地五花大绑起来。这蔡西坡忠君之心很朴素“我一农家子弟，每一份军功都被朝廷兑现，我不知道什么闲职，什么旺职，该是五品官，朝廷就给了五品官，有法度，没理由叛”。就这样蔡守备接管了清泉县城，并开始准备死守此地。守城需要兵丁和装备，装备现成的，库里有的是，兵可没多少，库兵二千，并且全都是老兵，这个“老”好的说是有战场经历，可同时也说的是岁数，反正都和他年岁相仿，另外还有占领县城时投过来的五百杂牌军，好使不好使放一边，清泉县城虽然不大，二千五百人排成三班轮换守城一定是不够用，现在既然燕北王还没有打过来，那就招兵训练吧。说起来，有装备有粮食招起兵来并不困难，当兵吃粮，清泉虽然不是什么重灾区，但连年战乱加上老天爷也不给力，整个冀州就没几个地方富足的，所以不到十天时间蔡守备麾下就有了五千多人马了，但放眼过去一个个无不是饿的晃晃悠悠的主，只好吩咐手下先管饱饭，然后抓紧训练。这个时候，清泉县最大的两个流氓头子带着二十几个手下来投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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