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几人去了才发现，那摄像头刚装上，并没有打开。
“凶手看似做的很粗糙，想着要暴露自己，但查了才发现这些浮在表面的线索全部走不通。”于珏说，“先回局里吧，折腾这么久，已经很晚了。”
周念儿觉得脑中有什么想法就要破土而出，但总差那么最后一点劲。
“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别感冒了。”于珏注意到整个过程中周念儿一言不发，“你在想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还是等明天的吧。”
“先别想了，你打球出那么多汗，又吹了风，小心生病。”
“嗯。”
回家后周念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脑子里也一直胡思乱想，没有个头绪。在床头有了一束光后她还是选择吃药。
于珏和刘心一早就到了局里，确定接下来的方向，于珏就这件事还开了个小会。
只是会开完了仍不见周念儿的身影，刘心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就当于珏想让母亲去她家看看情况的时候周念儿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于珏的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不舒服？”于珏看她进来赶紧起身迎上去。
“昨天晚上，不，应该是今天凌晨我吃药了，脑袋昏昏沉沉，一直做梦，早上起晚了，不好意思。”周念儿到现在还觉得脑袋疼，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朝下坠。
“要不请一天假？”
“不用了。”周念儿摇摇头，“我去喝咖啡清醒清醒。”
于珏挡住了她的去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说再不吃安眠药了吗？”
“那这就算是最后一次好了，今天凌晨情况特殊，要是再睡不着我就该有什么冲动去做那件事了。”
“念儿，你别太勉强了，要是。。。”于珏抓起她的手腕看看。
“行了师兄，没事，查案子去吧。”周念儿挣脱他的手，打开门朝外走。
“周大师，这是怎么了，你可是第一次迟到。”刘心凑到她位置前坐下，“刚才我们开了个会。”
“不小心起晚了，刚才说什么了？”
“刚才你不是去找师父了吗，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那你说说吧。”
“师父只给我们交代了任务，没说你。”
“那我跟你一起呗。”
“师兄说让我先等王法医的结果出来再说。”
凌晨的梦魇好像是持续到了现在，周念儿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她干脆出门吹吹风，清醒清醒。
正当四处乱看的时候，王法医拿着报告急急忙忙走出来。
周念儿赶紧回去。
“尸体上呈现了更多更清晰的片状伤痕，有新有旧。确实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在昨天上午的九点到下午一点。”王法医将报告递给于珏。
“凶器是什么，能确定吗？”于珏看着上面的详细信息。
“应该是被凶手掐住了脖子。”
“有挣扎的痕迹吗？”
“在被殴打时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勒痕附近有一些错位伤，看来死者只有在窒息的那一霎那挣扎过，不强烈。”
“姐，死者是不是被下了药，只有窒息的时候清醒过一瞬间。”周念儿问。
“这个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嗯。”
“死者身上有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吗？”于珏问。
“没有，只有衣服和鞋子。”
“所有人，按早上的分工去查。”
“是。”
刘心路过周念儿的时候对于珏说，“师父，念儿要跟我一起吗？”
“不，她留在家里。”
于珏对周念儿说，“你帮王法医。”说完就出门了
“是。”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王法医看看周念儿。
“没事，就昨天没睡好。”
“一夜没睡，你失眠还没好？”
“算是吧，但我吃了药，还是没睡好。”
“行吧，一会你不用忙，在旁边看着就行。”
周念儿摇摇头，“我没事。”
周念儿跟王法医走进她的办公室，她看着桌上的物品说，“这是死者的衣服？”
“嗯，你再检查检查看有没有线索，我先进解剖室。”
“好。”
周念儿戴上手套，看着桌上的那条缀满羽毛的吊带裙，里面的商标已经被剪掉了，只留下一点痕迹。
周念儿拿手机识图了好几次都没发现相同的样式，连类似的都没有。
只是这裙子她总觉得在哪见过，现在脑子太乱了，抓不住思绪。
拎起来抖落抖落，又在裙子上摸了一遍，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布料的柔软，剪裁也是上乘。
只是后面的拉链有些奇怪，看着违和，这么精致的裙子搭了个运动外套上相同样式的拉链。
她看着拉锁头上的字母，好像在哪见过。
她跑到外面，正好看到刘心回来了，“你干嘛去了，这么快回来？”
“走一半发现没带手机。”刘心翻着他凌乱的桌面，“给我打个电话，看看在哪。”
周念儿看到他穿着的蓝色外套，两步跑过去抓起他的衣服找。
“哎哎，你干嘛呢？”刘心被吓了一跳。
“别吵。”周念儿捏着他衣服上的拉头跟照片做比对。
“你这衣服啥牌子的？”
“优衣库，怎么了？”
“不可能吧，那裙子。。。”周念儿在手机上拨了刘心的号，铃声立刻响起，手机在周念儿和刘心桌子之间的缝隙。
“谢了啊，我走了。”
周念儿又回到王法医的办公室，看着那件衣服，翻着里面被剪掉的商标。
“怎么了？”王法医问。
“你看这个裙子可能是优衣库的吗？”
“怎么这么问？”
“我看到裙子的拉链跟刘心外套上的一样，他那外套就是这个牌子的。”
“不太可能，这裙子看着至少上千块，像是在什么礼服店买的。”
“嗯。”
周念儿放下衣服，突然发现在裙子一侧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拉链，白色，无字。她小心捏住小拉头，那是个很小的口袋，里面有一颗粉色的珠子，上面看着像是有字，只是模糊的看不清。
“姐，你这的放大镜呢？”
王法医拉开抽屉拿出来递给她。
还是看不懂，那字被磨花了一部分，只留下一点点。
“我找人去分析一下好了。”
周念儿将珠子交给同事后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裙子没有其他问题后来到位置上，打算上网找找拉链线索。
正搜着，于珏跟刘心同时回来了。
“怎么样？”刘心坐回位置上，一口气喝了一大瓶水。
“发现了颗珠子，已经送去分析了，我现在在找衣服上的线索。”
“衣服上？”
“就你那个同款拉链上的。”
刘心看看外套上的拉链，“这个拉链很多品牌都会用的，死者穿的什么，昨天在袋子里看不到？”
“一条吊带裙，商标被剪掉了。”
“吊带用这么粗犷的拉链啊。”
“我也觉得奇怪，干脆去拉链厂家看一下都什么牌子用这个。”周念儿穿上外套，戴上帽子。
“我们去吧，今儿你不舒服就留在这等我们的结果。”于珏拦住她。
“也好，再吹风脑袋就要炸了，你们去吧。”
于珏带着刘心往外走。
周念儿正在网上看相关内容时，鉴定科那边传来消息，珠子上的字是“雯”。
“雯，像是名字，也许是死者的或是她身边人的，上面有指纹吗？”
“有，但是残缺不整，而且边缘有不属于指纹的痕迹。”
“什么意思？”
“可能是留下指纹的人手指破掉了或是褪皮。”
“我知道了，谢谢。”
周念儿走进解剖室问王法医，“怎么样了？”
“从胃内容物来看，并没有药物成分，只是死者确实没有激烈挣扎的痕迹，只在窒息的那一刻有。”
“看来死者跟凶手的关系不一般，难道死者是觉得亏欠凶手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死者有什么疾病吗？”
“没有，但是手臂曾经骨折过，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吃的什么？”周念儿看着罐子里的糊状物。
“米饭和海鲜。”
“死者手指上的皮肤怎么样？”
“昨晚查看的时候她手指被液体泡的发白，还有破皮的地方。原本以为是袋子里的水，后来检查了发现她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袋子里也是。”
“有检查手指上的液体吗？”
“嗯，跟今天的报告一起交给于队长了，确定是水。”
“那就对了，今天发现的珠子上就有残缺的指纹，按照这个特征来说，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
“那珠子只有一个人的指纹？”王法医问。
“是，会不会是凶手将死者的手指泡的发白，然后杀了她，死者虽然不挣扎但还是在死前把珠子塞进衣服口袋，想提醒我们凶手的身份，刚才我看了那个珠子，非常普通，唯一线索就是上面刻了字，是‘雯’。”
“怎么写？”
“雨加文章的文，看起来像是女生的名字。”
“刚才你不是去查拉链了吗？”
“师兄他们去了厂里，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周念儿回到座位上，在本子上写下现在所有的线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去找王法医。
“姐，尸体上的伤痕可以确定具体差了多久吗？”
“绝对不超过十四天，很多已经慢慢消散，留下很浅的痕迹。”
“好。”
周念儿回到座位上到处查可以刻字的商铺，本市有很多，她将位置复制在一起刚打印出来，刘心就回来了。
“师兄呢，查的怎么样？”周念儿问。
“有了点眉目，师父去追查了，让我回来帮你。”
“我也有了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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