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师兄，梁义的话不只是说陈莲和刘心的事吧？”
“哪句？”
“水性杨花那句，陈莲跟刘心不过是刚联系上两天，梁义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就因为这个下手。”
“你不是在陈莲家找到了陈兵的名片吗，刘心已经带人去截梁义了，我们现在去找陈兵了解情况。”
“不过这事要是真的话，广告公司的总监可是够有钱的。”
两人下了车直奔前台。
“你好，我们找陈兵陈总监。”
“陈总监在开会，请问你们是？”
“警察。”于珏对前台亮了亮证件。
“陈总监的办公室在十六楼，那我带你们上去？”
“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好，谢谢。”
电梯里，周念儿一脸怨念的看着他。
“刚才在车里商量的好好的，亮证件这么帅的动作让我先做。”
“哟，怪我，一紧张给忘了。”
“你少糊弄我，一会换我先。”
两人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的摆设，“这个公司看着就好有钱，你看看里面的桌子，凳子多好看。”周念儿拉拉于珏的袖子。
于珏还没回答，陈兵就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两位是警察？”
周念儿捏着的证件还是没拿出来。
“您是陈兵？”于珏问。
“是，里面请吧。”
“您跟陈莲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
陈兵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请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于珏说。
“是，可我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于珏并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周念儿调出陈莲的照片，“对这张脸有印象吗？”
“是她啊，以前我们一起吃过饭。”
“但你说你不认识陈莲。”周念儿说。
“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只是吃过一次饭的关系。”
“今天早上六点到八点你在哪里？”
“在家啊。”
“那之后呢？”
“八点半出门，直接开车来了。”
周念儿跟于珏对视一眼。
“你最后一次见陈莲是什么时候？”
“就上次吃饭。”
“具体时间。”
“上个月吧，要不我找一下聊天记录。”陈兵在手机上翻了一会，“上个月十四号下午四点半吃到六点。”
“记这么准确？”
“四点半我到的餐厅问他们在哪里，六点我付的钱。”
周念儿记了饭店的名字和陈兵的住址，车牌号和他朋友的信息。
“你们在这之间是否有过联系，或者是你有没有为她买过包包，鞋子之类的。”
“我跟她真不熟。我说警察同志，陈莲到底出什么事了？”陈兵问。
“她死了。”
“啊？你们怀疑我？”
“例行公事。”周念儿边写边说。
“那辛苦了。”陈兵看于珏在门口问同事，相关情况便跟周念儿说，“警察同志，我能留个您的电话吗？”
“好啊。”周念儿将电话号给他。“我师兄的，他二十四小时开机，你有什么线索尽管找他。”
“那您的呢？”陈兵笑着望她，直笑的周念儿起鸡皮疙瘩。
“我的就不用了吧，你有什么话跟他说就行。”
“还是留一个的好。”
“行吧。”
询问完，陈兵送两人到了公司门口。
“有什么线索还请及时联系我们。”
“好的好的。”
回警局后听法医说刘心已经把梁义带回了局里。
周念儿正要去查陈兵信息的时候看到刘心坐在角落里正在看现场的照片。
“你没审？”
刘心猛的抬头，看到来人是周念儿后松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你要回避吗？”
刘心还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行了行了，你就在第二线好了。”周念儿将本子递给他，查查陈兵和他朋友，他们曾和陈莲一起吃饭，要查的内容我在本子上记了。最重要的是你对一下时间，看看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成立。”
“师父那边？”
“我去跟他说。”周念儿转身走了几步，又回来问他，“你跟陈莲是不是还有感情？”
“感情谈不上，只是我们相处三年，没想到她会落得这个下场，而且她来向我求救，我没理她。”
周念儿拍拍他的肩膀，“你查吧，我找师兄去审梁义。”
“谢谢你。”
“小事小事，以后想着多请我吃饭就行。”
讯问室内
梁义坐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一言不发。
“突然辞职是不是跟陈莲有关系。”
“哼。”梁义冷哼一声。
“今天早上六到八点你在哪里？”
“哼。”梁义又冷哼一声，“你们抓我来有什么证据？”
“梁义，我们找你来只是为了调查陈莲的死因。”
“你们不用费劲了。”
“什么意思？她是你杀的？”
“我是说她死有余辜。”
“梁义，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于珏说，“别再绕圈子了。”
“她成天勾勾搭搭，不知道是被那个野男人害死了。”
“这话什么意思？”
“她大学时候就跟了我，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她的男人从没断过。”
“有什么根据？”
“前几天我看了她的聊天记录，至少有两个。”
“陈莲家里的奢侈品是你买单吗？”
“不是，我就算是想当冤大头，也没那钱。”
“我们调查了陈莲的工作状况，以她的能力就算是贷款也买不起那么多奢侈品，你就从没怀疑过这件事的合理性吗？”
“由不得我怀疑，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装作是富二代。”
“你们当初为什么在一起？”周念儿问。
梁义盯着周念儿看了一会，笑了，“这还能因为什么，她看我有钱，我看她漂亮，两厢情愿的事。”
“我们调查了你的经济状况，你就算是在几年前也算不上富裕吧。”于珏说。
“那是您看。”梁义又看了一眼周念儿，“在她们这些年轻漂亮又愚蠢的女孩眼里，开个好车，经常出入高级场所就算是有钱了。”
“那你可错了，在我这个年轻漂亮的人眼里，你也是愚蠢的，因为你杀了人。”周念儿说。
“哈哈。”梁义靠在椅背上，“随您怎么说。”
虽然梁义言语里对陈莲净是侮辱，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杀了人，就在他的声声抱怨中于珏结束了这次询问。
“人是他杀的。”于珏出门后对周念儿说。
“这么肯定？”
“要不要赌一把？”
“你找别人赌吧，我也觉得是梁义干的，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估计这次作案他是深思熟虑，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
“有时候越是精心设计，越是会留下漏洞。”
“师父，我查过监控了，陈兵在昨晚十点五十二进入小区后再没出来，今天早上是八点二十七开车离开小区后直接去了公司。”刘心匆忙走过来。
“他的不在场证明确实成立，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瞒的情况，刚才非要我们的电话。”
“我们的？”于珏问。
“嗯，我都把你的电话给他了还不行，非得要我们两个人的。”
“主要是想要你的电话吧。”刘心的情绪好多了。
“什么意思，我可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不照样可以。。。”
“咳咳，你跟我去梁义家里看看。”于珏打断了刘心的话，又对周念儿说，“你帮王法医去，别乱接电话。”
“知道了。”周念儿路过刘心时说，“冲你刚才说的话，晚上请我吃饭。”
“知道了，随你挑可以吧。”
于珏带着刘心出门后，周念儿来到王法医的办公室，“师父，查的怎么样了？”
王法医正在搜集指甲里的皮屑，看周念儿来了，说到，“你叫我哪门子师父？”
“上次你不是说要收我为徒吗？”
王法医想了一会说，“你不会说上次我喝醉的事吧。”
“管他喝没喝醉，反正我已经是你徒弟了。”
“行吧行吧。”
“有发现什么吗？”
“陈莲指甲里有皮屑，但她小腿上有红色的痕迹，像是自己挠的。
“自己挠的？”
“嗯。还有就是昨天天台上的头发不属于陈莲，梁义，陈兵任何一个人。”
“啊？那线索又断了。”
“看来关键在凶器上。”
“绳子。”
“不是普通的绳子，那痕迹像是很多条细线在一起勒成的，你们早上在陈莲家里有没有看到什么类似的东西？”
“没有，凶器应该会被带走的吧。”周念儿突然想起昨天那个钩针钩的包来，“师父，凶器会不会是毛线？”
“毛线？”王法医回忆了一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还真有可能，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人会用毛线勒人。”
“也许他是随手取材。”
周念儿赶紧给刘心打电话。
“陈莲是不是会钩针？”
“她。。。她大学的时候倒是挺喜欢的，后来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我好像知道凶器了，你们先找着，我再去一下陈莲家。”
“好。”刘心说。
“师父，跟我去一下现场吧。”周念儿对王法医说。
“好。”
周念儿在陈莲家的柜子里又翻了翻，终于在一个包里找到了钩针和剪刀。
“她只是钩个毛线而已，怎么这么多钩针。”周念儿觉得奇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陈莲应该挺喜欢这个的吧。
“这就对了，早上来的时候我看到玄关上摆着很多钩针钩的玩偶，小包什么的，但当时没多想。”
“什么意思？”
“她钩的这么好看，又整这么多钩针，家里没理由没有毛线。”
“可就算是凶手用的毛线做凶器，也没必要全拿走吧？”
“也许是藏起来了，怕我们看到联想到其他的，我给刘心打电话。”
那边于珏跟刘心在听完周念儿的话后很快就在梁义车的后备箱的缝隙里发现了乱作一团的毛线，经检测，毛线上还带有陈莲的皮肤组织。
讯问室内
“我真后悔没把那些毛线烧掉。”
“你越是掩饰，越是会露出破绽。”于珏说。
“而且，你该后悔的是杀了人。”周念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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